不懂就是不懂,不懂就要问,一看自己伺候的先生有些不解,那只能为他讲解一番,谁叫人老了就容易忘事呢。
“先生问我知道错了吗,我是你的身边童子,自然不敢说不知道。
但我确实不知道啊,这才请教先生。
往日,先生一再说,人不能撒谎,我更不能对先生撒谎。
我,我这完全按照您的吩咐说的。
先生还曾教导我们,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可知之为不知,更不可不知为知之。
我前面知道是您想让我认错,是为知之为知之,我就认错。
我后面不知道为啥认错,自然是不知为不知,求教于先生……
我,我哪里说的不对吗,哎哎,先生您别生气,哎哎,别晕倒啊,哎哎,晕倒了容易小便失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司马徽被诸葛不亮气的想吐血,浑身哆嗦却只能憋着,万一一吐血昏倒了,再次‘滋滋滋’,那可就真的完了。
司马徽手指颤抖点指着诸葛不亮,想骂几句一下不知道从何骂起,不骂心中出不来这口气,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紫……
诸葛不亮发现先生怒了,不知为何却也不敢顶撞,只能低下头眼睛使劲往脑门处gongsong(动词),心中再次燃起八卦之火。
‘哇哇,先生家难道是开染色铺子的,啧啧,瞧着五颜六色,变幻的真快。
咦,不对,应该是开调味铺的,你别不服,你看着酱紫酱紫的颜色,不就是酱的本来颜色。
还有这蜡黄,这不就是老陈醋的本色……’
“怀县刘备前来见过先生。”
一个声音传进门内,打断了诸葛不亮的思考,气的诸葛不亮翻动小白眼,一脸不高兴。
司马徽也听到了声音,正好借坡下驴,连忙抖了抖衣衫,整了整面皮,恢复往日的风轻云淡。
刘备喊了一嗓子,等在门外。
按理说,最多几个眨眼的功夫,里面就会传出声音,然后有人开门,自己就……
哪知道,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毫无动静。
刘备习惯性的挠了一下脑袋,眼睛四下一看。
胡呙看刘备看来,两只手一摊,肩膀一耸,做了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屋子里,司马徽歪倒在地,双手在地上乱颤。
诸葛不亮跪在地上,一脸兴奋: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中风,嗯嗯,我一定要记下来。
司马徽歪嘴斜眼望着很是激动的诸葛不亮,一肚子委屈:我说不让他做我童子,你们非要塞给我,现在看来,我当初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你们是有多坑,可我没抗住……
原来在刚才,刘备门外一声喊,司马徽连忙坐好,眼睛冲着诸葛不亮眨巴了几下,那意思:快去开门。
诸葛不亮呢,望着先生。
司马徽眼珠子一瞪,那意思:开门去。
诸葛不亮一看自己先生眼神不善,小孩子嘛,就认为先生这是怒气未消,不让自己开口。
刚被先生呵斥一顿的诸葛不亮,连忙坐好,眼睑一耷拉,眼球在里面下垂。
心里想象一下眼观鼻鼻观心,开始神游天外,外加——呼噜噜。
累的,刚才事态紧急,司马徽像是疯了一样,为了阻止自己先生寻死,诸葛不亮可是把吃奶的气力都用上。
按照他的想法,把先生全身的骨头敲断,额头敲肿,自己先生一定没法轻生。
虽然结果差强人意,棒槌都落在了抱住司马徽的胡瓜等人身上,但心意尽到了,力气也用完了,整个人早就有些虚脱。
这一见先生有不想见刘备的意思,诸葛不亮心头一松,瞬间……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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