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苍白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条粗粗的指印,隐隐渗出血丝來,两行清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脸上写满委屈,喃喃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茶是我亲手泡的。”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指祝英,说道:“哥哥,是你,一定是你。”
祝英脸色“刷”的便白了,支吾道:“妹妹,你,你可不要胡说啊,我,我为什么要害他。”
少女这时镇静了许多,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这碗茶一直都在我手上,只有我刚才端出來的时候,你匆匆路过,说我衣服有些乱了,让我整一整,还好心地帮我接过茶碗,除了你,沒有第二个人碰过这茶碗。”
祝定年纪虽长,身手却仍然矫健,“刷”的拔出腰刀,一下子便架在祝英的脖子上,怒吼道:“孽子,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祝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栗道:“阿爹,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蛮族人有时候虽然也狡诈异常,但对待朋友和客人还是十分坦诚的,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要暗害他的客人,而且这个客人是今天三姓会盟赛场上当之无愧的勇士,不仅如此,这个孽子还嫁祸于自己的妹妹,祝定不禁心如刀绞,他怒极反笑,“哈哈”两声,手中腰刀一扬,便向祝英头上砍去,
祝定这一刀砍到一半,突然感到手腕一麻,这刀便脱了手,再看时,刀已经到了刘欣手上,祝定长叹一声,颓然道:“罢了,这个孽子交由你处置吧。”
刘欣一直注意着事态的发展,既然只是一个偶发事件,他当然不想扩大化,自己又沒有什么损失,何必要祝英以命相抵呢,再说了,冤家易解不易结,自己还想将來从南蛮的领地借道,更加沒有必要深究这件事了,当看到祝定挥刀架在祝英脖子上时,他已经暗作准备,所以才能及时出手救了祝英一命,
听了祝定的话,刘欣笑了笑,将手中的腰刀双手奉还,说道:“祝老爷子,您消消气,这次事情顶多算作未遂,就让他过去吧。”
祝定不解地问道:“未遂是什么意思。”
刘欣笑了笑,说道:“未遂也就是沒有得逞,既然沒有得逞,那还计较什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祝定自然也不想真的杀了儿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就这样算了,以后无论在族人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说话就再也沒有分量了,想到这里,祝定咬咬牙,说道:“既然刘公子说了不计较,我便饶了你的姓命,从此不许你再回带來洞,你以后就跟着刘公子做个奴仆吧。”
刘欣慌忙说道:“祝族长,您这样处理似乎重了点,实在不行让他闭门思过几天好了。”
祝定犹豫了一下,吩咐道:“來人,将这个孽子带下去。”
说完,又转向刘欣道:“刘公子请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如果方便,还请过來一叙如何。”
刘欣扭回头,朝灵儿姐妹看了一眼,说道:“我这里应该沒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祝定已经出言相邀,刘欣自然沒有理由拒绝,何况这本是蛮族的一场盛会,他也不想因为一次意外而闹得不欢而散,那少女一直沒有再说话,默默地从刘欣手上拿过那只茶碗,神色黯然地退了下去,
封源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刘欣因为参加三姓会盟,结果搞得丢了姓命,只怕他们全族人都要跟着遭殃,
场地上已经有人开始拆除“刀山”,拔去“爬竿”,这本來是今天下午的重头戏,过去都是只有三姓各派一人参加,参赛的三个人往往拼得难解难分,负责筹备这件事的少族长祝英为以给典韦难堪,故意改成了四方,结果,由于半路杀出个刘欣,四方争霸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虽然场面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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