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小心翼翼的用衣服擦着砚台上的墨汁说,“哈哈哈,我们赚了,他用这砚台换一顿酒钱。”
“你疯了,这破砚台值一顿酒钱。”老妪又怀疑自己丈夫是不是又犯痴病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端砚一般都是权贵才能用的,你看看砚台上纹了墨龙,底部还有文龙二字,这种砚台是端砚中的极品,一般都是皇帝老儿用的,就这一个砚台可以换一座群芳苑,知道吗。”老汉擦了又擦,好像再擦自己老婆的脸,不过这老汉好像从来都没有擦过他老婆的脸。
“真的假的,就这破砚台能值这么多钱。”老妪不信。
“你懂个屁,赶紧做饭,让他吃饱了赶紧滚蛋。”老汉揣着砚台出去了。
“就你懂,读了一辈子书,一个秀才都没考上,要不是我爹爹可怜你,你现在都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老妪嘟囔了两句,开始准备酒菜了。
“客官,菜一会儿就好,这里是一壶杏花酒,您先喝着,要是不够再叫我。”老汉赶紧从柜台后面那小火炉中,取出一壶早就已经温好的杏花酒,小心翼翼的伺候者这个穷酸。
“酒入愁肠愁更愁,心中有事更易醉。”这穷酸已经是第三次落第了,一壶黄汤下肚,穷酸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堪的往事涌上心头,两行清泪划破了他那满是沧桑的脸。
这穷酸是江东名士南浔无迹,他可是秀才第一,举人第一的解元老爷,江东士子都认为他必定高中榜首,金科题名,或许才华已尽,他连续三次进京赶考,都名落孙山,无缘金榜。
这次他是第三次落第,路过天一城,更是迷上了群芳苑的名妓董小宛。
董小宛把青楼里的招术学的很是精湛,看到落第的南浔无迹多金,董小宛自然是一番温存,让这饱受同窗亲友讥笑的穷酸内心得到了一丝安慰,自此沉迷温柔乡,忘记了归期。
“美色是温柔一刀,温柔乡是销金窟。”穷酸剩余的盘缠很快就用尽了,群芳苑的老鸨命令龟奴赶人。
为了继续和董小宛缠绵,他当了身上的锦衣,换来了几两银子,可是那一夜就需要十两纹银的董小宛哪里看的上他那区区几两碎银子,自然不去理他。
穷酸看到那红楼上的董小宛依然对自己含情脉脉,还以为她是身不由己,旧情难忘,就趁夜深人静时潜入董小宛的香闺,入眼的竟是董小宛正在含情脉脉的对另一个男人温存,那眼神,那温柔的安慰,曾几何时不是对着自己吗。
“你好像对那穷酸仍有旧情啊。”那粉纱帐里,白面书生抱着温香暖玉说。
“冤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待每一个来光顾的客人都是一样的,他要是有钱,我会继续对他温存安抚。”董小宛温柔的说。
“这么说,你对我也是一样喽。”白面书生说。
“奴家对你可是真心的,要不然你没钱,我会让你进来吗。”董小宛抚摸着白面书生的胸口说。
“小婉。”帘外穷酸哭泣的喊了一句。
“谁。”书生和董小宛吓了一跳,掀开帘子。
“是我,我是无迹啊。”穷酸站在帘外说。
“哎,你怎么还敢来啊,就不怕王妈妈再让龟奴打你吗。”董小宛还是那么的温存。
“我有钱,你继续对我好吧。”南浔无迹伸手掏出几两碎银子。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价,这几两银子你还是留作回家的盘缠吧,赶紧走吧。”董小宛还是那么的温存。
“那他给你多少钱。”穷酸一指旁边赤身裸体的白面书生说。
“没给钱。”董小宛别过脸去。
“为什么他可以。”穷酸生气了。
“我要和谁好,用的着你管吗,你要是付得起宵金,我依然会对待自己的相公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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