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看着罗弘信,知道他已经不再做丝毫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原来是义昌节度使杨全玫不愿离开沧州之地,暗中使人交好乐氏父子,并且多与他们分析王铎此人行事皆受命于朝廷,必不能容忍乐氏父子在魏博镇中一手遮天。况且乐氏父子乃军伍之中起身,与士族门阀之间自是相互看不顺眼。
太原王家与朝廷之间皆是利害相关,魏博之地自安史之乱后一直处于将叛未叛之间。王铎若任义昌节度使后,必会掣肘魏博镇。
乐彦贞与杨全玫仔细商议后,终于下定决心除掉王铎。只是他信不过麾下将领。兼之乐从训看重王铎丰厚的货物,便自己请命带领一千精锐扮作土匪,将他给杀害在高鸡泊。
许阳仔细听完罗弘信诉说,却有些将信将疑。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如此机密之事怕是不能有外人知道。”
“好教将军得知,信乃是愿韩帅麾下一员牙将。后来因为拥举乐彦贞为魏博节度,被擢为裨将。只是围攻王铎之事中,不忍见到国之栋梁就此陨落,抗命不从。乐彦贞要杀我以正军法,被众位将领求情救下。便贬我为一个队头。”
“乐氏父子行事如此嚣张,你们这些将领还能忍受?”许阳有意无意的挑拨。
罗弘信虽然是个精明之人,无奈这几个月来被压抑许久。心中有无数的烦闷,骤然之间遇到一人如此贴心的与自己谈话。心中便无防备。开口说道:“自然是有许多兄弟心中不满。不过大家的日子都还能过得去便得过且过。”
许阳微笑的看着他,眼神中有点不屑蔑视之意。敏感的罗弘信看到这种眼光,继续说道:“主要是兄弟们之中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为大家做主。”
许阳笑道:“你们心中对上级有怨气,为何不与他分说?这种日子对于彼此都没有好的结果。”
“将军莫要说笑,下级如何能与上级提要求。现在大家都在忍,忍无可忍之时便要做些事情出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罗弘信咬着牙说道。
“目前便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们可有把握将魏州牙兵说服。”许阳继续诱惑他。
“小人一人怕是没有这等把握。待我会去联系交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应该有八成把握。还有,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是否擒拿住带队的将领?那人是赵文弁在魏州牙兵之中比较有威信。”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许阳知道他有所顾忌,既然都是同袍不能背后将别人给毫无顾忌的出卖掉。许阳对着他点点头说道:“放心。你的同袍等包扎好伤口后会让你带走的。以后这批人便是你的心腹班底。那赵文弁我会去和他聊一聊。”
找人带领罗弘信去看望正在治伤的俘虏。许阳则带着人来到关押昨天晚上擒获的敌军将领的帐篷中。
进得帐篷来,看到那赵文弁并未被虐待。稍微在心中出口气。这些都是将来要收服的将领,如果其冲突太厉害日后注定无法共事的。
虽然说没有虐待,只是在这清冷的帐篷中被关押一晚上,神色中也显得有些狼狈。尤其他被许阳从马上挑下来,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之时,心肺受到震动,此刻尚未休息过来。
见到许阳前来,他只是太起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
许阳笑笑,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然后照例吩咐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递在他面前。
赵文弁瞪了两眼许阳,并不说话。伸手接过碗来。将一碗汤饼练吃带喝,三两下吃个精光。
等他吃完,许阳命人收拾一番。仍然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本来坦然面对的赵文弁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无言的沉默。他当即开口说道:“朱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本将军带人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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