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
当时我们正在谈民主的问题。舅舅说:“假如你姨夫被抓,是你爸举报的。说明你爸具备了民主意识。他在积极地参与政治。你姨夫被抓是迟早的事,别人想告他没有真凭实据,你爸或许有。“
“舅,您就这么肯定我姨夫是个贪官?”
“从古到今,当官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做事,一种是做官。做事的人心中有理想有抱负,而做官的只在乎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并且仰仗着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在老百姓中间作威作福。你姨夫不是做事的人。他的官儿瘾很大,吃个饭坐个车都要把自己放到最重要的位置。这样的人为了保住乌纱帽,就不得不上下打点,而打点是需要钱的,你姨夫的工资才有多少?不贪,怎么维持?“
吃饭的时候,老爸想喝一口。我妈拿眼翻他。因为有王丽娟在,老爸准备忍着。我对老妈说:“妈,就让我爸喝点吧。我也想喝点。昨天结婚喝的全是水,一点都不过瘾。”
王丽娟主动去厨房拿酒,昨天在酒店剩下的所有白酒c啤酒c烟和糖果,王丽娟都让安迪帮着拿回延庆。王丽娟给我和我爸一人倒了一杯五粮液,老妈见儿媳妇做主,不敢说些什么。
老爸和我碰了一下杯,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唉,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抓起来了?“
“爸,这事您不要太自责,我姨夫犯了国法,违法必究,谁也逃脱不掉。”我的话不知不觉隐射出老爸就是那个举报的人。
老爸吃惊地看着我:”你姨夫被抓,我心里着急,我有什么可自责的?“
“您误会了。您不是一直都想搭救我姨夫吗?依我看,姨夫的事就算是他的同党想保他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您了?您哪儿有能力搭救他?所以我说您不要太自责了。”
“爸,小姑夫的事办妥当了?”王丽娟岔开话题。
“刚才你小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家了。”老爸说完,看着我妈接着说:“你看看咱们这两家亲戚,你姐找了那么一盏灯,我妹子找了这么一盏灯,怎么这些人全让咱们家摊上了?”
王丽娟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在这一点上,王丽娟和我爸倒是显得心有灵犀了。
“早晨我去派出所接你姑父,那个丢人呀。你姑父就像是一个叫花子,脑袋上还粘着几根杂草,他也不知道往下扒拉扒拉。坐在那儿还跟人家警察吹呢。说他年轻的时候想当一名侦探。他给侦探提鞋人家都不用他。顿不顿就把自己搞丢了,还去侦探别人?你说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小孩子也不会总把自己整丢了。唉,要不是看在我妹子的份上,我才不待管他呢。”
“丽娟,我姐夫这事,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妈问王丽娟。
“妈,现在牵涉到的案件,任何人都插不进手。别说我只是个商人,就是在职的中央领导也不敢插手这种事。大姨夫的事现在还在调查阶段,贪,他肯定是贪了,具体贪了多少?将来怎么量刑,都是检察院的事,别人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但愿他贪的少点,少判几年。“
吃完午饭,老妈和老爸去厨房洗锅。王丽娟说她有一些重要的资料要从网上查阅。我假惺惺地说要帮爸妈洗锅,我妈一个劲地往小屋推我。因为王丽娟已经走进小屋,打开电脑,查阅资料。
我妈一边往小屋推我一边小声问我:“夏焱,你猜昨天婚礼,咱们收了多少礼金?”
“四十多万吧。”我初步计算是这个数。
老妈瞪着眼睛更正:“四十多万?整整八十二万六。要不是你爸早晨抢走的那几百块钱,那就是八十二万六千六百块。哎呦,你老妈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的钱。”
“怎么会这么多?”我问老妈。
老妈掰着指头给我算:“首先,丽娟她们单位的人,至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