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阵爽朗的笑,我听到那笑声中蕴含着幸福的味道。“不说了,结婚仪式开始了,我是伴娘,少了我这婚就结不成了。”
“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到时候把自己当了新娘。”我听见对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就提高了嗓门儿喊。
“你讨厌啦,尽拿我开涮。”
我说:“你用手机拍个照片吧,把你做伴娘的相片发给我。”
她哈哈笑了一阵说:“回去给你带糖去,反正你又不喝酒。”我真想说,我喝酒,我喝酒,酒是我最要好的铁哥们儿。
“你表妹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嫁了?”
“我呀,他什么时候向我求婚,我就什么时候嫁。”说完,她一串甜蜜的笑声。“不说了,我得过去了,那边叫我呢。”
“别忘了把照片……”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嘟嘟的忙音。
我沮丧地返身去买渔网。小贩自然把我当了回头客,满脸堆笑地夸他的网如何如何好,那小脸儿象个狗不理包子。我却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我心里装着一个问题,梦仙的他会是谁呢?
10
我突然想到林青,想到我和她分手的点点滴滴。
那天我和林青吵完架回到宿舍,老刘正在和电工老王下象棋。
老刘一个挂角马,老王回天乏术,输掉了第三盘。两人有个口头约定,每天只杀三局,输一局拔一根头发。老王岁数不大却谢了顶,脑袋象个葫芦瓢。借用老刘的话,这是下棋输的。老王从寥寥无几的头顶揪三根头发丢在床铺上,垂头丧气地走了。
老刘捏着那三根头发,牛气冲天地说:“我要拔光老王身上所有的的毛!”见我一脸颓废,他问:“怎么了?又和林青闹别扭了?”我有事不瞒着老刘,虽然在我眼里他并不聪明,但有时候他多少也能帮我开导开导。我给他一根烟,他摆摆手说:“刚掐了,到底是为什么?”我一五一十跟老刘一说。老刘咧着嘴发愁,“感情这东西说不好,旁观者未必清。”我说:“你是旁观者,但你不能袖手旁观,你要摊上这事你怎么着?”老刘说:“我没摊上这事,我怎么知道!”我说:“假设一下。”老刘说:“设不出来。”我说:“你再想想。”老刘就坐在铺上倚着墙想,想着想着却打起了呼噜。老刘干钳工,一天下来累得身子要散架。我没忍心叫醒他,倒在铺上看着屋顶,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的白班上得没精打彩,上眼皮不停要打着下眼皮,一天到晚都在犯困。吃午饭的时候没见着林青,她手机又关了。一问才知道她请假了。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同士向我借自行车。我一拍脑袋,“坏了,我夜啦格落在网吧了。”我这脑瓜子!
寻找的结果可想而知,我唯一的交通工具就这么丢了。那么林青呢?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她了!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冲动,如果我当时心平气和地跟她说,也许她会主动把那只戒指摘下来扔掉,换上我买给她的那只。可这一切不是下棋,想反悔都没有机会。
我给青儿回了邮件,内容如下:
青,昨天是你的生日,现在说一声迟到的生日快乐!其实昨天我请了假,去买你喜欢的那枚戒指,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对昨晚的冲动和粗暴表示后悔,请你原谅!
发完邮件,我又用手机编了同样的短信发给她。我一遍遍地刷着屏,希望能够及时收到林青的回复。每一次都心存侥幸,每一次都以失望收场。
走出网吧的时候,被什么绊了一脚,是辆自行车,跟我丢的那辆差不多。我骂了句,“哪个混蛋把车挡在门口了!”一抬脚,听见哗啦倒地的脆响,我心底有一种破碎的快感。
走在黑暗里,听见对面练歌房传出公驴一样的吼叫。我跟着吼了几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细微和短促,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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