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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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结婚了吗?她会不会也在今天结婚呢?拎着那张网,我站在上海陌生的巷口,迷失了方向。
突然又觉得自己好笑,象我这种痴汉,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稀有动物了吧!当我怀念林青的时候,说不定她正悄悄把我遗忘。“如果有缘,自然会重新走到一起,如果无份,就算寻到天边也是徒然。”这是老刘给我的最后忠告。
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打开,是一张梦仙穿了婚纱的照片。一袭洁白的婚纱长长的拖到地上。她长发高高盘起,一块丝巾盖在头顶。她天使一样的笑容就从丝巾的缝隙里绽放出来。这是会心的笑,甜蜜的笑,幸福的笑。那笑容在以洁白为主色调的画面中,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楚楚动人。这张俏脸就象几片白色花瓣中间簇拥的花蕊。我突然想到她裙子上的梨花。梦仙不就是一朵盛开的梨花吗!我似乎嗅到梨花那淡雅的清香。
这小丫头故意骗我,这明明是新娘子嘛。伴娘穿婚纱是喧宾夺主,难道还想跟新娘子抢生意不成?这么想着,我把照片存在手机里。
一个人坐车回了住所。无聊地躺到天黑。
老马和姜鹏一进门就嚷嚷,“你小子不够意思,一个人溜回来。”
我比他俩还理直气壮,“你俩泡小姐还要我站岗当保安啊?”
老马说:“你就跟她们调情呗,反正又不收钱,还能白吃点儿豆腐,多好!”
姜鹏也说:“对啊,就算让她们给轮奸了也不吃亏。”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姜鹏说:“沈哥,我可听说了,你和林青散了,应该有半年了吧。”
我一听这事,心里就上火,“谁他妈跟你说的?”
姜鹏说:“沈哥,你急什么,谁没失恋过啊?男人不能太重感情。”
“你别跟我扯淡,是不是听李玉蓉说的,如果不是她,我这沈字儿倒着写。”
姜鹏笑着说:“其实,李玉蓉也不错,她对你可是痴心绝对,你俩挺合适的……”
我是真的急了,“姜鹏,你他妈要拿我当哥们儿,别跟我提她!”我知道,除了李玉蓉不会有别人传播我的私人问题。这个女人太有心计,她把我身边的人全部收买了。不知道她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大家都愿意做她的说客和眼线。她要是早出生五六十年,当个特务绝对是一流的。
姜鹏看着我的表情,张了张嘴,没出声。
晚上,大家躺在床上,七嘴八舌地说着一天的见闻和感受,谁也没有睡意。我静静地摆弄着手机。梦仙就穿着婚纱对着我笑。
“操,明儿个(明天)又要上班了,这刚放假还没过瘾呢?”王海涛一抱怨,大家就积极响应。
“就是,最少也得放三天假啊,人家还有放七天的呢!”
“按国家规定,咱们十一上班要发工资三倍。”
“三倍?我靠,老板不是你老子,你也不是他老子,想什么呢?做梦吧!这个厂一开张我就来了,还没有因为假期加班多拿过一分钱。奶奶的,这就是剥削,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我夜啦格听老杜说,他反正十一不上,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咱们还不都是看苗总的面子吗,要不是苗总,我早他妈拔吊走人了。”
“要是明儿个老杜真不去,或者闹事儿怎么办,咱们闹不闹?”
“看苗总的意思,咱不能给苗总添麻烦。”
“他妈的,一说这事就不困了。有想喝点儿的吗?”老马的酒瘾又上来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从床上蹿起来,个个象注射了兴奋剂。老马按人头收钱,每人十块。不久,几个小菜儿和三捆啤酒就摊在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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