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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增兵一边喝酒一边问姜鹏,“你们又风liu去了?别把我沈哥带坏,他可是洁身自好。虽然沈哥年纪不小了,但人家还是处男呢。”
“你真是处男啊,让我验验。”说着,老马伸手来扒我裤子。姜鹏在一边嚷嚷上了,“看了给钱,这可是国宝!”大家也都针锋相对地把矛头指向老马。老马说:“我是你们的提款机啊,刚才买酒菜我还搭了三十呢!”王海涛拍拍老马的肩膀说:“咱们是共产主义一家人,你是当家的,咱们共产共妻!”老马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突然想:老马这种人不能有钱,他是典型的月光族,有多少花多少。他花钱的方式,用我们老家方言应该叫糟。
姜鹏抄起一瓶酒,对我说:“沈哥,对不住了!”我知道他在为李玉蓉的事道歉。“我今儿个也有点冲动,咱俩闷一口。”说完,我俩相视而笑,脖子一仰瓶子就见了底儿。梦仙的短信在我刚刚放下酒瓶子的时候发来了:
花有个希望,希望天空给它太阳,云有个希望,希望风把它带入天堂,蜜蜂有个希望,希望四季都有花香,我也有个希望,希望你天天心情舒畅!
我是这样回复的:
人最感动的时刻,来自被朋友想起,最快乐的时刻,源于想起朋友,没有约定却有默契,相隔天涯也心有灵犀,就算你远在苏州老家,一样有人惦记!
编这个信息的时候,我思绪万千,七零八乱。我心里装着两个人,一个是在上海却无法相见的林青,一个是远在苏州当伴娘的梦仙。她们似乎近在咫尺,又仿佛与我隔了万水千山。
我所有的千愁万绪一下子涌上来。伴着无尽的惆怅,几瓶酒很快喝下去。姜鹏拦不住,就把我手里的酒夺过去,说什么也不再让我喝。
我抢红了眼,“姜鹏,你他妈不把酒给我,你是我孙子!”见我耍起了酒疯。大家都过来劝。我用手一推,“你们都躲开,姜鹏你把酒给我。”我一边说,一边过去夺。姜鹏一甩手,那半瓶子酒从二楼的窗户“嗖”地飞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你成心跟我过不去,你找抽是吧!”我冲过去,要抓姜鹏。大家七手八脚把我架起来,扔到铺上。我还没起来,又被几只有力的大手和膝盖按住,动弹不得。“你们放开我,我要去上网。”我歇斯底里地叫。“你喝醉了,都快十二点了,上什么网。”我说,“你们不用管我,我必须去上网,去找林青。林青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和我好了三年,现在却一脚把我踢开的女人。她为什么没有消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她他妈嫌我穷!老子现在没钱,但老子将来是亿万富翁!”
我感觉胃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攥了一把,又攥了一把。一阵恶心,许多秽物从嘴里喷涌而出。吐完了,感觉自己空了,象吐完丝化作飞蛾的春蚕。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喝到飞起来,喝到灵魂出壳。我终于痛痛快快地飞翔了一把。
手机又响了,还是梦仙的短信。我醉眼蒙胧地打开:
有一种关心不请自来,有一种思念因你存在,有一种孤单叫做等待,有一种沉默不是遗忘,有一个人永远对你关怀!
看完短信我哭了,哭得象个疯子。我看见林青在我的泪光里轻轻走过,她的长发就在我的眼前飘来荡去。我喊她的名字。她含羞带笑,在门口一闪,就走开了。我冲出去追她,却裁倒在地上。我爬起来再接再厉,被几只手抓住,重新扔在床上。接着,又是翻江倒海的吐,吐得昏天暗地。我折腾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夜里似乎做了许多梦,那些梦,似乎都和林青有关。天明醒来,脑子里却空荡荡的。
13
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一片狼籍。
头还在痛。胃里也仿佛被老鼠咬过,一阵一阵揪心地疼。我浑身沉重,有一种生锈的感觉。努力回想自己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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