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黄的,他算个蛋啊!不就找了个有钱的娘们儿吗?不就一家伙捅钱眼上了吗?”
老马说:“你这鸟人是属阴dao的,欺软怕硬,要是刚才这么顶他,他姓黄的就不敢跟你吹牛X了!”
殷部笑呵呵地对老马说:“吃人家饭,服人家管,咱还指望人家养活咱呢。”
这话我听着别扭,插嘴说:“是咱们大伙养活他!”
殷部看了看我,嘿嘿一笑说:“人家有钱,财大气粗,张嘴就能把人给砸死。”
老彭吊了一个工件经过,抢了一句说:“他有的是钱,那么多钱砸谁头上,不死也得是植物人。”
我说:“他要是拿钱砸自己呢?”
殷部说:“他一样是植物人。”
老马摇摇头说:“他不砸自己,他也是植物人,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都是植物人。”
天啊!老马居然也能说出这种经典的话。直到现在,我都为老马的这句话感到叹为观止。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殷部打来电话让我上夜班。我问是不是机床修好了。他说机床一时半会儿先修不好,让我替高方红的班,他砸坏了脚,住院了。我问怎么砸的,砸得怎么样,在哪住院。殷部没说。他说:“你记着到时候上班就行了。”说完挂了。
我给上夜班的苗增兵打电话问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老高是在工件翻转的时候,因为天车滑车才砸到脚的。事故过程他看了个满眼,工件在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陡然砸下来。老高手疾眼快迅速向后退,还是被砸中了两根脚趾头。我不敢想象,三四吨重的铁疙瘩要是把人拍在底下,会是怎样的后果。老高的两根脚趾头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剩下的只有两片血肉模糊的烂泥,接都没法接。
老马和另外两个哥们儿要上白班。他们在电话里问候了几句就走了。能去医院看望的就剩下我和姜鹏。
我们拎了东西赶到老高的病房,夜班那伙儿人不一会儿也都来了。听说殷部是半夜来的,清早刚走。大家一脸痛苦。老高却笑容满面,“砸一下没什么,很爽的,可以不上班就拿工资。”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老高这样的人,他们宁可不要命,也异想天开地盼着天上掉馅儿饼。
我想,老高的同居女友应该来侍候他吧。还不曾一睹芳容呢。我环视四周,病房里清一色都是大老爷们儿。悄悄问苗增兵,他说他也没看见,也许过一会儿就来了。
不久,果然来了一个女孩,不过不是老高的女友,是我沈中秋的女朋友梦仙。梦仙是和苗总一起来的,后面还跟着公司的现金会计——小胖墩。
小胖墩是董事长的小女儿,模样比她姐姐好看,人也聪明。她个子不高,偏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可爱得象只小企鹅。姜鹏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偷偷给她起了这个外号。
凯子撒了一圈儿烟。刚点上,一位白衣护士走进来,板着脸说:“病房里不准吸烟,到外面去。”姜鹏对护士做了个鬼脸,说:“天使姐姐,你笑一下好吗?现在不讲究微笑服务吗?”护士没笑,脸一拉,扭头走了。
梦仙却笑了,她说:“你们这邦人,什么场合都开玩笑,谁的玩笑都敢开,就是嘴欠。”凯子说:“我沈哥的嘴要是欠了,你有治,我们的你可治不了,是不是哥几丫?”这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所有的目光都落到我和梦仙身上。姜鹏的坏写在脸上,他说:“就算咱梦姐治得了,这一大屋子,这么多男的,就你一个女的,你也忙不过来呀,对不对?”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象嗅到异味儿的苍蝇,哄的一下子全都扑到小胖墩身上。小胖墩抬脸找说这话的人。姜鹏知道祸已从口出,一缩脖子躲到门后,掏出手机装作发信息。
如果一个男人被别人说“你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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