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榜题名的那天,虽说皇榜已经贴出来了近半个时辰,但陆离却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坐着马车去看那皇榜。
巧的是,他遇上了同样迟到的赵乘风,赵乘风还是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衣,正一步一步慢慢挪向发皇榜的地方。
陆离见状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不在乎这名次,或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心下对他更是赏识,挥手让赶车的阿财停下,掀开窗帘对赵乘风道:“赵兄,皇榜都发了近半个时辰有余,你倒是不着急?”
赵乘风见了他,马上行礼道:“草民叩见贤王殿下。”
“平身吧。人家来送诗求赏识的时候你我行我素,别人赶上来巴结本王时就你径自走开。”他做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你如此古板,跟个闷葫芦似的,这往后在官场如何混呢?”典型的情商低下啊。
赵乘风不语,陆离又问他:“你莫不是也觉得这皇榜看与不看都无所谓,左右名次在心里早已有了排序?”
“草民”
“那日保和殿内你说的话同本王想的一样,不过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为好,官场上很容易得罪人。”
赵乘风俯身行礼,“多谢殿下点拨。”
陆离嗯了一声,便放下窗帘让阿财赶车。马车行了几步远,陆离又掀帘,一看赵乘风还在原地。
“停停停!”阿财停下了马车,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主子。
“那个赵乘风,虽说无所谓,但皇榜还是得看吧?你这么慢悠悠的是做什么?”
“不,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
“草民,把脚扭了。”赵乘风有些不好意思。
“”感情你不是不着急而是很着急却没法着急啊。
赵乘风搭了陆离的便车,两人又同进了翰林院,一来二去便就熟悉了,渐渐结为知己之交。
赵乘风为翰林院修撰,陆离虽说也是修撰,但却常常不见人影,来参加这科举只是给皇上一个面子,只是为了堵这满朝文武的悠悠之口罢了。
赵乘风当年的性子很直很古板,这才入翰林院没几个月,便和张大人结下了梁子。
张大人何许人也?吏部侍郎张维德,当今皇后的父亲。本是听说这新科榜眼学问不低贤王,想着看看要不调去充任经筵讲官,结果过来两人开始还切磋学识呢,慢慢的两人就争的眼红脖子粗的了。
“张大人,恕下官不可置否!”
“还恕什么恕!本官看你就是不懂变通,你这观点根本就讲不通!”
“那是因为张大人并不知道平头百姓是如何生活的,身在金屋玉厥下,又怎知百姓的生活疾苦?”
“哼!”张大人拂袖而去,翰林院给赵乘风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回乡探亲。
那段时间陆离正奔波于西南城,准备把手伸向的娱乐业,回翰林院的时候赵乘风已经放假十余天了。
“唉,我就说着性子要坏事。”陆离摇头,好不容易遇上个知己,可惜是个死板性子。
十多天后,赵乘风回来了,当众人皆以为他经过教训后要向张大人道歉,谁知他竟是来辞官的。
东景帝早就知道这档子事了,也许是因为赵乘风一心为民的品行,也许是因为赵乘风的学识,也许是因为赵乘风和自家五儿子的关系,他大手一挥让赵乘风回家乡做个父母官。不过众人也知道,惹怒了张大人,赵乘风怕是此生都再无回京任职或升迁的可能了。
赵乘风对这个结果很是惊讶,还是谢了恩,当日就决定离京任职。陆离闻言,立马赶到了宫门外,将赶车的阿财和马匹累的够呛。
陆离到了宫门,却没看见赵乘风,当他以为赵乘风已经离去之时,却听见一人缓缓道:“草民叩见贤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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