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雨将至,尽早归家吧!”蓝色长袍的书生抱着书本,站在小榭外不敢进去。
荷岚一袭白粉长裙,带着淡青荷叶纹面幕,娉娉婷婷如画中仙子。
“你若是想避雨,就进来吧。”
书生噌地一下红了脸,有些窘迫地挠挠头,“不c不,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荷岚抿嘴一笑,“没事,我带着面幕,你站在另一端就行了。”
书生还要推辞,可却却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将他浇的一个激灵,担心怀中的书淋湿,立马跳进了小榭中。
荷岚看着他那傻样,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幅度。
书生进了小榭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脸红到脖子根。
“多谢姑娘。”
“不用谢。”她看向书生怀中抱着的书,问道:“明年就要参加科举吗?”
“是的。后年就要上京去了。”书生这才偷瞄她一眼,那如白瓷般光洁的脸虽被遮了一半,但却依稀能看见那如画般的五官。
“小姐!”红鲤撑着一柄荷叶色的油纸伞,一路小跑过来。
行到了小榭中,她一跨站到了两人中间,叉腰骂道;“好你个登徒子!这样盯着我家小姐作甚!”
书生这才回神,发觉自己盯着人家出神了,当即大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红鲤,不得无礼。”荷岚轻骂一句,对书生笑道:“红鲤被我惯坏了,还请公子不要在意。”
“不不不,是我逾越了。”
荷岚莞尔一笑,向亭外走去,路过书生身旁,让红鲤将怀中为她准备的油纸伞递给书生。
“这怎么好意思”书生刚要推辞,主仆二人已经走出小榭,身影渐渐隐没在雨雾中。
书生看着那抹倩影越行越远,再一眨眼,看见地上有一张淡粉色的手帕。
他伞都忘了打,立马噌噌噌地跑出去,将手帕捡起护在怀里。
淡粉的手帕上绣着一朵帷妙唯俏的荷花,荷花下有一尾红鲤游动,右下角则是两个娟秀的小字。
“盈盈。”书生捏着那帕子,失神地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
伞柄上则镌刻‘尚府’二字,想必那位姑娘叫做尚盈盈吧?
“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岚姐姐,你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红鲤指着书生,掩嘴笑的狡黠。
荷岚也微微一笑,“是啊。”
“姐姐,你为何不用本名?”
“通州不大,随便差人去问都会知道到底有没有荷岚这个人,那尚家小姐自幼体弱养在深闺,但尚府却是赫赫有名的。”
“我不懂,你明明喜欢他,干嘛要绕这么大的弯呢?”
荷岚点点她的脑袋,“你个小丫头自然是不懂,时间快到了吧?还不下水去?”
红鲤一摸脸颊,果然鳞片都出来了,“你那本书我都看了百八十遍了,还是不懂,人世间的情爱真是复杂。”
书生不敢直接去尚府,毕竟会影响人家的闺誉,他便天天站在小榭里等着,一站就是十天。
“姐姐,今天都第十天了。”红鲤垫脚看着小榭,此时正值盛夏,无论哪都热的像个蒸笼,大街上也没几个行人,偏偏就只有那书生,抱着把雨伞站在小榭里,足足站了十天。
荷岚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嘴上还故作倔强,“那又如何?”
“可是今天有飓风呀。”
荷岚不语,直直地看着那书生。
书生日日从鸡鸣起到日暮都在小榭里看书,忽而狂风大作,远处几家的篷子都被飓风吹的翻来覆去,旋转着飞散开,风里依稀听见几声大叫声,岸边的柳树也也凄苦地发出尖叫声,叶片吹地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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