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夏诚骑着白马,扯缰立住,手里持鞭指着前面远处,隐隐有人家津渡的地方。
离城不久,面前一侧水道顺流而上,也在远远指着的前面地方收紧,航道北向折向。
旁边随着西岸大队行进的水路旌旗云避,队列长达一里多,整个太平军连续相继攻破兴宁、全州,兵力已扩展到四万多人,连带家眷俞过六万,大小舟筏两百余乘。
一侧行进军列的吴公九听了夏诚的询问,赶了上来,扯缰止马答道:“哦,那是蓑衣渡!”
“蓑衣渡?”
夏诚闻言眼神缩眺,眉头却只是略微紧了紧,战争对他来说现在已经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何况他的部队又不是前面的先锋。
“传令下去,诸部预备好兵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
6月4日,休整了好几天的太平军大摇大摆的从全州北门出发,弃城北上。
一路敲锣打鼓,旗帜多如延绵长龙,太平军高层、家眷、粮草、物资、伤员多被置于江中舟辑上。
各姓将旅旗帜不停的在陆上、水道上飘荡,旌旗交相挥展,水陆并行的奔往湖南地界。
整个队列大摇大摆,不缓也不急,陆路内还有不少轿子,也不避躲,一点都不将身前、身后各股紧急尾随赶至的大队清军显得放在眼里。
早在两天前,和春督率广西前线大队日夜兼程,赶至全州城外,已与刘长清两下兵合一处。
但见太平军已经打下了全州,隔日和春便率领数千清军劲旅北上,去扼守了距州城北十五里之太平铺。
补填了余万清领军去往道州后,从北路要地留下的空缺。
刘长清则被和春留下张钊等人的精干部队为补充,增添兵力后,其部俞过万人,继续驻扎在城南鲁班桥原地,负责监视与南线防堵。
今早上全州城及附近营盘的太平军开始倾巢出动,自凌晨起,城外营帐就大摇大摆的开始搬除焚毁,明目张胆的告诉清军他们要北上。
很显然,这是太平军对自己肆无忌惮的攻城时,只隔十余里的南北两路清军还只做壁上观的嘲讽,怯懦成这个样子,还怕他作甚呢!
南路清军斥候在太平军出城的同时,早早的骑马赶至各处军营回禀太平军出动消息。
…………
全州城北十五里的太平铺戒备森严,集镇上的人将店铺纷纷上了门板,街上少有闲人,只有一队队清军时不时持械按刀,往来巡查。
“全州只是个小城,被攻破后,长毛下一个军事目标肯定离不了长沙。
全州也就罢了,湖南省城要是有了危险,咱们可就要在皇上那里吃不了兜着走了。”
和春在太平铺的一户退休官员宅邸前堂开了帅帐,先挥退急来报太平军出动的斥候。
对着堂下前来商讨的江忠源来使道:“东岸我是无法顾及了,长毛有数万人,不可分散兵力,致使处处拙荆见肘!”
“可江大人希望能东西两岸设防,合围歼贼于河道中。贼沿西边河岸北上不得过,定会过河从东岸另窜,别走他途,因此江大人特来叫小人前来禀告劝说,此天时之地,还往大人多多考虑!”
“不必考虑了,今日先守住西岸这头再说,有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告诉你家大人,狮子岭为要地,是我太平铺大军的屏障,关乎西岸防守,他先要守好了!”
和春说实话并不怎么看得起江忠源,一介小官,练了几个团兵,只会说大话,也不看看情形,这数万人的长毛,岂是这么容易,说灭就灭的?
挥退江忠源来使,回过身对秦定三、邓绍良等将领道:
“现在长毛已经奔咱们来了,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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