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碰撞结束了,斗台上元气混乱。
苗姓老者倒飞数十米,而后仰面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唐非倒飞十数米,除了体内元气略有些乱,身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天尊境以下,想对他造成伤害太难了,即便是由天尊境压制了修为的人也不行。
虽然胜了苗姓老者,唐非也有些肉疼,毕竟,他的代价可是花掉了一枚紫晶元石,到这时,他才真正明白元石对修者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这枚紫晶元石,他想战胜那苗姓老者就太难了,看来,有机会还得多储备些。
同时,唐非对体内龙鳞的神秘也更多了份探知欲,龙鳞表面的法阵极为神异,每次唐非以元气供养法阵,只是能令法阵短时间内不能再压制龙鳞,时间过后,那法阵总会再次焕发生机,将那龙鳞封印。
上次被他吸收的龙鳞是因为闪电貂的血脉之力破去了封印的法阵符文,如何破解其他的法阵符文,唐非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满身的宝藏却无法为他所用。
唐非走到那苗姓老者放置心形玉佩的地方,盯着那玉佩看了半晌,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来。
他对那个苗姓老者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不知道他所讲的故事是真是假,即便他所说是真,但他的小孙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不需要他照顾,唐非都不知道,也许这一切都是陷阱,甚至这枚玉佩就有问题。
唐非想到了前世走在繁华城市的大街上,总会见到几个老人面前放一张纸,写着自己多么悲惨的经历,然后在纸前放一个碗,又或者一个盆,等着行人施舍。
那些纸上描述的可能都是鬼话,但也不排除偶尔会有真的,唐非此时就面临这样的困境,是相信那苗姓老者当一回好人?还是干脆就当没看见呢?
唐非深吸一口气,还是弯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他想好了,他可以请血酬斗场检查这块玉佩有没有问题,也可以请血酬斗场调查那苗姓老者所言是否属实,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碰上了那苗疏桐,而苗疏桐又确实需要帮助,唐非不介意做一个好人,更何况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烈阳山。
唐非拿着那玉佩来到苗姓老者身前,见那老者满嘴的鲜血,气机正迅速逝去,但他依然狠狠地咬着牙,瞪大着眼睛不愿闭上。
唐非拿那玉佩在老者面前晃了晃,神情严肃道:“我答应你了。”
那老者突然松开了牙齿,任由满腔的热血从牙缝间流出,染红了他的脸,打湿了他的头发。然后安然地闭上了眼睛,神态安祥地去了。
唐非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那老者的左手上,他的左手在上衣口袋的边缘停留着,手心紧紧地握着一张牛皮纸,那牛皮纸也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
唐非猜测,那苗姓老者临死前,用最后的力量摸出了那张牛皮纸。
他想把那张牛皮纸给我吗?唐非这样想着,遂掰开那苗姓老者略有些僵硬的手,将那被鲜血染红的牛皮纸拿在手里。全场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他当然不能在这里就展开了仔细研究,忙揣入怀中,抬起头,等着斗场宣布他胜利的消息。
在那间偏僻的贵宾室里,华服青年盯着已然死去的苗姓老者,一脸的怒容,咬着牙喝道:“废物一个,连个天元境六阶的都杀不死,杀,把他家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也不留。”
一旁的东方化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点了点头道:“也好,反正留着也没用,杀就杀了,不过局势仍然没有超出我们的掌控。”
华服青年拿折扇敲了敲手心抱怨着:“这个欧阳寒江太低能了,作为督尉,竟然把西梁城经营成这样,压制不住血酬斗场我忍了,竟然让我们做点儿事都受这么多限制,回头真该把那老东西也剁了喂狗。”
东方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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