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3一血海深仇
四年前,梁文康府。
梁文康刚刚练功完毕,家丁李定安来报,好友徐有勉登门,梁文康连衣服都未换,便急急迎往府门。
“徐兄登门,怎不提前派人告知一声,让我好吩咐府里提前预备徐兄喜欢的杜康呀。”
徐有勉亦双手抱礼,笑颜盈盈:“梁将军何必这么客气,清粥小菜即可。”说完,一手招呼随行的儿子徐弘祖:“弘祖,还不拜见梁将军。”
徐弘祖忙向梁文康行李:“见过梁叔叔。”梁文康笑着回一声好,便转向徐有勉:“徐兄最好杜康,没有酒怎么行。定安,快,去买几坛上好杜康。”说罢,不由徐有勉推辞,只管拉着他往府内去,李定安则得令马上往酒肆赶去。
进得堂内安坐,梁文康一边吩咐仆人沏茶,一边问到:“徐兄此番携子前来,似是有事?”
徐有勉面有难色,停驻稍顿,轻叹一声后说道:“哎,不瞒梁将军,今日前来,却是有事相求。将军也知,犬子生性顽皮不好学,无心学识只爱读些游记鬼神c神人志怪;家里请了几个拳脚师傅也生生被他气走;前不久参加童子试,也是落选而回,如今年已束发,我怕是再不严加管教,以后一无是处,所以想摆脱梁将军,可否看在多年世交的份上,将犬子约束军中管教,正正形。”
梁文康听完,却并不像徐父般生气,说道:“弘祖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虽是不好学识,但实是聪慧了得;我还记得我教定安许久他都学不会的健体拳,弘祖九岁时只看我打了两次便学会了。所以徐兄不要过于生气,此子只是需要引导罢了。”
“我正是怕他以后走了歪路,哎。”
徐有勉仍是叹气,梁将军却不以为然,当场答应到:“我们两家本是世交,我又膝下无子,其实我早就把弘祖当成自己孩儿看待了。徐兄今日之请也正合我意,依我看,就让弘祖在我府上住下吧,先随我到军中历练一段,过两年我再寻个机会在军中给他某个差事。以徐兄之意,可好?”
徐有勉忙双手作礼:“如此真是太感谢梁将军了。”
心里的悬石算是落下了,徐有勉和梁文康这对儿时好友,终于能开怀畅饮,以至于徐有勉被仆人接走时,竟已醉得不省人事。
翌日。
徐弘祖被梁文康带着进到东小院,本以为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魔鬼特训,不想,梁文康开口问道:“弘祖,我知你志向不在科举仕途,也无意征战沙场;那你可否说说,自己志在何处?”
沉默片刻,徐弘祖毅然回答到:“弘祖觉得,男儿应志在四方,不应为官场暗斗所困,也不该只想着沙场建功,天下精彩多不胜数,我想放开眼界,众览雄山名川,阅尽奇闻趣事,遍结能人智者。”
“好志向!”梁文康忽然赞到,却是让徐弘祖始料未及。
梁文康拍了一下徐弘祖肩头:“你若喜欢便可尽情去做,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此事你先不能告知你父亲,虽然我支持你,但是你父亲未必同意;第二,我教你的健体拳,你还得每日练习,虽然不是什么武功,但是能强身健骨,你要众览雄山名川,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行。”
徐弘祖顿觉万分欣喜,立马答应。
梁文康说罢将徐弘祖领进自己的书房:“这是我的书房,虽不多,但也够你阅习几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东院,每早在中庭练拳,练完后你便可随意到此书房,研字习画,博览群书。”
此后,徐弘祖在梁府一住四年,与梁文康情同父子,也随梁文康学了一招半式,权当防身之用了。
梁远山老太爷大寿前夕,徐弘祖听闻应天府有西域异人,所制烟火,能在半空中燃放出文字,颇具新意。不顾父亲反对,悄悄拉上李定安去应天府求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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