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军官说道:“把那个文件放在我的保险柜里。”于是他就转过身来向我说道:“现在你可以知道我为什么要拒绝再和任何人单独谈话的理由。任何人要求跟我单独谈话的时候,其原因就是他一定有一些不愉快的话要说给我听,我实在感到忍受不了。”
1月28日,苏军在吕本(Luben)附近渡过了奥得河,并且建立了一个桥头阵地。我们预料他们一定还会向萨刚(Sagan)继续进攻。在北面,他们由克鲁兹(Kreuz)施奈德米尔地区,向西朝着法兰克福(Frankfurt)与什切青之间的奥得河岸前进,很明显这是为了将来进攻柏林,先奠立一个基础。苏军的主将朱可夫元帅(Marshal Zhukov)现在已经逐渐认清了德军的弱点,所以他的行动也就越来越猛了,向奥得河的攻击由苏军第一、第二两个近卫战车军团和第八近卫军团、第五突击军团、第六十一军团等单位担负,除了这一批兵力以外,敌军手里还拥有大量的余力,可以从纳齐尔布隆姆堡地区向北朝着德军在维斯瓦河防线的后方进攻。在东普鲁士方面,苏军沿着海岸线向东北方推进,其目的是切断德军北方集团军的海上jiāo通线。在更东面,对于科尼兹堡的包围已经逐渐完成。
在1月29日的夜间汇报中,希特勒又旧话重提地向大家说道,照他的意见,凡是没有尽到职责的军官都应该立刻予以降级。于是一些有经验和可以信赖的军官,在前线正是紧急的关头的时候,可以不经过讯问调查,而突然被连降几级,这对于士气和战斗效率,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以下是我目击的事实:一位战防pào营的营长,曾经受过几次的重伤,获得了“负伤金奖章”,在刚刚伤愈之后,就赶赴前线继续作战。他的那一营被装上了火车,沿着西线的后方移动,由于不断遭到敌机的攻击,所以目的地一直改换了好几次。结果这个单位被击散了,于是全营的兵力只好被分割使用。这实在并非该营长的过错,可是希特勒却下令把这个营长降为少尉他本是一个预备役的军官,最近因为屡次作战英勇,才由少校升到中校。我那装甲兵总监部的参谋长托马勒也在场,我二人都为此事提出了严重的抗议。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在过去从来没有到过前线,他看到这个事件,却不禁深有所感地说道:“原来所谓‘负伤金奖章’根本上还是一钱不值!”这件事结果也还是不了了之。现在我再说到另外一件事:有一位年纪很大、预备役的黑克尔中校(Lt.Col.Heckel)他在1941年征苏战役中,本是我的军需官。由于莫须有的罪名,他就被降为士兵,并被派到一个迫击pào营里去背pào弹。在纽lún堡的审判记录中,还可以找得到当时我为这个无辜的军人辩护的原文,但是结果也还是一无所获。这种无罪被罚的人为数实在很多,我虽然总是极力地营救他们,结果却很少有效。
除了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以外,一般的情况和每天过度的忧虑与工作,也都更使我感到吃不消。一天只有二十四个钟点,假使我每天到最高统帅部去两次在这个紧急的时候,这似乎已成惯例那就是每天要在柏林与措森之间来回两次,单程一次就需要45分钟,所以一天就要在汽车上消耗三个钟点。和希特勒在一起的汇报很少会短于两个钟点,通常总是三四个钟点有时长到六个钟点。所以这两次汇报就要消耗掉八九个钟点,在这个时间之内,根本做不了什么重要的工作。这种汇报几乎完全是闲谈xìng质,可以说根本上是浪费时间。而且自从上次暗杀yīn谋发生之后,希特勒就坚持着要我参加每一次的汇报,并且不得中途退席。在平时这种要求也许是对的,因为我的前任常常是发完了言之后,马上就抽身先走,使希特勒感到很不愉快,所以他才不准我再照他的样子。不过我这个时候不仅工作过度,而且神经也十分紧张,所以要我坐在那里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