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远和杜玉清两人主意已定,就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没有再往这计划执行起来有多么困难考虑,或者杜玉清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单身远去西北,万一给人知道了会有多么的骇世惊俗而顾虑,两人就针对范斯远要如何调入都察院,他们又该从什么方面进行调查讨论出几个解决途径来,杜文智和杜文胜看着他们说得有来有去不禁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理解了,为什么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两位怎么就毫不在意,而且硬是折腾着一步步朝着现实的方向执行呢。
耿家辉两眼放光地听着他们讨论,这在个时候他不敢插嘴,也插不上话,他单独面对杜玉清时他是放松的,但一旦范斯远在场他就怯了。范斯远主意多,思维快,有时候只说半句话,或者一句话中间前后就是多种含义,让他听着迷糊。只有杜玉清对应回答时,他才理解原来范公子表达的是这几个意思,不由得对小姐万分佩服。他才知道小姐的思维就像武功,面对他们时说话缓慢,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实际上是像在校武场给他们这种初级者在喂招,她需要演示整个过程他们才能理解她的意图;而小姐面对范斯远时两人说话常常没头没脑,就像面对武林高手,她只要稍微摆出一个架势,或者露出点刀锋对方就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并立刻采取了相应的招式,反之亦然,整个过程露头即可,根本不需要露尾就已经进入了下一个招式,所以旁边的人就跟看神仙打架一样,不明所以如坠五里云雾。
高啊!他们实在是高哇,我之前还是太小看小姐了。今后跟着他们真是有的学了,他兴奋起来,血脉喷张跃跃欲试,充满了斗志。
晚上,杜文胜特地找上范斯远喝酒,两人闲聊了一会,杜文胜便不好意思地对范斯远说:“呃,这个,嘉善啊。”
“嗯,什么?”范斯远不明其意地看着他。
“你知道三妹妹和别的女子不同,”杜文胜边观察着范斯远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她更多的像一个男孩,说话直来直去,为人又义气,可能有的时候会忽略你的感受,请你多包容了。”他给范斯远斟满了原来已经是大半杯的酒,伏低做小的姿态摆得十成十。他觉得杜渊之不在,他这个哥哥有责任帮忙三妹妹圆场,为他们俩维护好关系。
“阿杏是不像普通的女孩,”范斯远一下笑了起来,他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步伐稳重姿态端庄,俨然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她的眼睛却不安分,一斜一斜偷偷地打量着我。她还以为我不知道。”想起当时的那一幕,他嘴角的笑意漫上了整个脸颊,连眼睛都欢快起来。当时的他还觉得这个女孩矫情,表里不一,心里颇为瞧不上,以后更是处处看她不顺眼,后来才知道从第一次见面起阿杏就已经走进他的心里,只是在心高气傲的他的心里完全是用一个反面的形象来呈现。后来他行为不知不觉越来越出卖他思想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女孩早就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照进了他的心里。
范斯远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文胜认真地说:“四哥,我知道阿杏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她的天地不会只囿于内院,我喜欢她也是因为她这些不同寻常之处。你放心,我知道她的好,一定会好好待她。”在酒意的晕染下他的眸子分外幽深,瞳孔中间跳动着灼灼光亮的火苗。
她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他理解她,喜欢她。他知道在阿杏冷漠坚毅的外表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她注重感情:对家人忠贞,对朋友仗义。因为太在意,所以反而会刻意对人保持距离,不会轻易地交出自己。但一旦认定后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林莹玲,对他,对程羲和莫不是如此。
他知道她的特别,由衷喜欢她的特别。所以到最后岳父对他还不能放心地答应他们的婚事时,他们两人关着门长谈了一个时辰,他把他对阿杏的理解和认识恭恭敬敬地汇报完毕后,杜渊之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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