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点了头。把他紧张得惊了一身的毛汗。他和阿杏定亲后,有的朋友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杜玉清的为人,还在他面前取笑他以后会夫纲不振了,他都满面笑容地接受了,似乎这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杜文胜听范斯远这样说也就放心了。范斯远这个人聪明,做事活络,阴谋阳谋俯拾即是,是个智力超群的俊才。他原来对三妹妹一直情有独钟,两人相处默契,但那时他正处在人生低谷,如今范斯远父亲官复原位,他自己也在都察院任职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每天都有人巴结着奉承着,他担心范斯远慢慢的心境也会发生了改变,对三妹妹的感情不像原来那么坚定,听到范斯远的一番话杜文胜的担忧去了大半。范斯远有一个明显的优点:他是不屑于对人撒谎的,即使是对敌人他也不屑为之,顶多缄默不说,但并不妨碍他背后玩的阴谋诡计。
一个晚上范斯远一声声“四哥”叫得是真情实意,杜文胜心里很是愉快和心满意足。
但回到家里,杜文胜想了想还是到了三房见了杜玉清,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三妹妹,范斯远对三妹妹理解是一回事,三妹妹做事有没有顾忌到范斯远是另一回事,况且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三妹妹应该更要小心从事才是。他对杜玉清说:“你也要考虑考虑一下嘉善的感受。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去救程羲和,而是说你应该给嘉善留一个面子,在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怎么就当着众人说你要去西北了?你这个态度不对,你们马上要成亲了,做事不能由着自己来,要顾虑一下嘉善的感受。”想了想,为了加强自己说话份量,他把刚才吃酒时他们时不时被人打扰的情形说了一边,这些人有的是借故来攀交情混个脸熟,有的是就是胡搅蛮缠来认识的,还有的人不顾他在场,竟然就向他隐晦地介绍自己什么德言容功的妹子什么的,还情愿嫁给他做小什么的,把他给气得脸色发青,要不是没有立场,他真想把这些人都骂出去,这不是欺负人吗?范斯远当面微笑地拒绝了,背后却劝他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这才平复了杜文胜心中的郁气。杜文胜意在提醒杜玉清:范斯远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范斯远了,她不能用原来的方式对待他。
杜文胜他没有劝杜玉清不应该为程羲和如此出力,他知道程羲和对三叔和范书阳曾经的恩义,更不用说还有对三妹妹内心中的意义了。只是劝她行事应该更婉转一些。
杜玉清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尤其是听到有人竟然当着杜文胜的面向范斯远推销自己所谓的妹子的时候,她可以想见老实的四哥当时气呼呼的样子,不过笑着笑着看着杜文胜着急上火的样子,她渐渐止住了笑声,她说:“四哥,我了解嘉善哥哥,他不会见异思迁的。”
杜文胜更是着急,疾言说道:“阿杏,不是我泼你冷水,我自己是男人,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是不可靠的,他们太容易变心了。”
杜玉清正色道:“我知道男人不可靠,他们会变心,可是谁又是可靠的,谁的心不会变?我说我了解嘉善哥哥,我也只说眼下了解,未来我可不敢保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不断变化的,我们唯一能把握的就是我们自己而已,其它的只能随缘吧。”她长舒了一口气,诚恳地对杜文胜说道:“四哥,谢谢你。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杜玉清向杜文胜表达了衷心的感谢,亲情比爱情可靠,只有家人才能这样真正为她考虑,这样来劝她。见三妹妹虽然诚恳地向自己致谢但神情却没有多少动容,杜文胜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只得又叮嘱几句才回去了。
杜玉清送他出了花厅,沉吟了半晌,实际上杜文胜不知道,事先杜玉清已经和范斯远商量过这件事,她告诉过范斯远她想全力以赴搭救程羲和,希望范斯远理解她。以她对范斯远的了解,程羲和救过他们的父亲,范斯远必然也是全力支持的,果然范斯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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