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这些人虽然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可今后他们说不定还有利用价值,没必要就拒人千里之外。待会要好好地说道他一下。
不一会,小厮咚咚咚跑回来禀报说:“大公子刚才出门了。我问过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程炫君顿时有些恼火,这孩子!有什么事这么要紧,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出去了?连他都没有禀告一声!转头便意识到他也许他去悼念他的亡妻去了,心里虽然有些释然,但还是有些埋怨。不论怎样,起码也该给他说一声啊。这孩子就是太心软,太重感情了。程炫君向来信奉的是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他觉得程羲和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待会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下。可同时他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长子对他的训斥似乎越来越不在意了,在狱中时他问三句话,程羲和顶多回答一句,其余的时候都缄默不语。当时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死亡临近,长子对他这个父亲心里多少会有些抱怨,不愿意与他过多搭话,现在想想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他的沉默是从那个杜五到监狱看他们时开始的,而且知道真相大白,他们有望出狱后,程羲和变得更加沉默了,有时一整天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睛却变得更加深邃凝重。当时他还觉得长子是临到大事有静气,欣慰不已。倒是小儿子兴奋得仿佛活过来似的,叽叽喳喳的,鼓噪得让他头疼,让他就忽略了这件事。
他感觉他越来越琢磨不透自己的长子,他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不行!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必须想个法子拴住他才行。程炫君暗下决心。
一直到了快宵禁的时候,程羲和才回到了家里,他浑身的酒气,脚步踉跄,眼睛迷离,显然是喝醉了。足足等了一个晚上的程炫君见到他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下人说:“把他给我弄醒了!”
仆人们急忙上前,给程羲和用冷水擦脸的擦脸,灌醒酒汤的灌醒酒汤,折腾了快半个时辰,程羲和才缓过神来,他红着眼睛醉眼朦胧地冲着程炫君一笑,说:“父亲,您还没歇着啊。”说罢垂着头就想睡去,神情萎靡的不得了。
程炫君看他满不在乎又精神不振的样子更是生气,抄起一个棍子就想朝他打去,可看着向来精神饱满的儿子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沮丧和落寞,心中不由一软,手中的棍子就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他放下棍子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告诉父亲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只要能够,父亲一定如你所愿。”
闻言,程羲和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喃喃地说道:“太迟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只恨天作意,回首百年身。咫尺天涯路,相见未有期。自此孤灯泣,无夜不相思。”说罢,抄起桌上的酒壶又咕噜咕噜地猛灌下去。
程炫君更是生气,大声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歪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你这样软绵绵半死不活的像什么样!”
程羲和嘿嘿地憨笑,说:“父亲,前二十四年我是您的好儿子,我什么都是听您的。如果不是她救我,我这条命就已经结束了,今后您就当我已经死了,放我自由吧。”
程炫君闻声大惊,一时竟忘了再训斥了,等他回过神来,程羲和已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程炫君无奈地叹口气,吩咐下人把长子抬到他自己的房子,他自己心里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贯忠诚听话,性格也倔强,如果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即使把他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出工不出力,这样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对他的大计有什么意义?但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有想出一个能够安抚程羲和的办法来,“这个孩子,说什么她救了你,她只不过是软弱才自缢的。再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要想什么女人没有?唉~”他跟一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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