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几句,一直冷冰冰的眼神突然精光一轮,但那突绽的光彩,却带着一丝诡异,几分得意。
她斜睨着木宛清,她足足比木宛清高半个头,每次这样看着自己时,总让木宛清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那画有什么好看?”何淑言拧着眉毛,“大厨和英姐有事请假回家了,你的身体也恢复了,家里该做的家务,还是要做一做,一天到晚闲待着,不也是很无聊?”
木宛清的思绪仍是缠绕在软软两个字上,嘴里机械的哦了一声。
擦地时,脑海里晃着的,是那双盈盈的眉眼,整理房间里,还是那双眼睛,烧饭时,还是那双眼睛。
鼻间突然嗅到一股难闻的焦糊气息,她这才意识到,饭烧糊了。
手忙脚乱的将锅子端下来,何淑言已经在那里厉声喝斥:“你是怎么回事?不想做就直说,存心把饭烧糊了,表示抗议吗?”
木宛清茫然的看着她。
何淑言大声嚷:“重新做过!”
于是,她又重新做过,整个人像是踏在云堆里,一切都是虚浮的,像一场梦一样虚幻。
晚上季雨浓照样回来的很晚,照样是喝了酒,一回到,就直接扑到了床上,呼呼大睡。
木宛清不敢再去帮他脱衣服,她害怕再看到类似于头发之类的女人印记,也害怕再闻到那种陌生的香水味。
她只是找了被子,将他严实的盖好,自己缩在床角,安静的瞅着他。
虽然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两条浓黑的眉毛几乎拧结在一起,额间有两道竖纹,显得他的整张脸都是那么阴郁难解。
木宛清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手指抚过他的眉尖,像是试图抚平那两道纹,但是,她明知自己是抚不平的。
她突然又迷糊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嫁给他了。
她并不了解他的世界,他去应酬,去参加酒会,去赴什么宴会,一直都是单身前去,他在公事上有什么烦恼或者收获,回来家也同样的不会跟她说一句,他的朋友圈,亲友圈,她也一概的不曾介入。
她进入不了他的世界,而他,好像也没打算让她进入。
她觉得自己突然就悬浮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连他对她的那份爱,也好像是一缕洁白的云彩,那么好看的悬挂在空中,可是,也许一阵风来,也就吹了去。
指间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常的脸,突然间的变得陌生起来。
木宛清一点点细细的看着他,一时又恍惚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季雨浓突然翻了个身,呢喃着叫出了一个名字。
“软软”
她的心里一跳,又是痛楚的一缩,像是突然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
是软软,还是宛宛?
他说的太快,又太模糊,她听不清晰,心却突然狂跳起来,支起耳朵,凑近他的嘴,等着他说第二句。
良久,他翻了个身,嘴里再度呢喃出声,“软软,软软”
这一次,听得再清楚不过,是软软,而不是宛宛。
像是被锐利而雪亮的刀刃刺入心脏,那种痛,带着彻骨的冷,让她的呼吸都要暂停,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僵硬的坐着,身边,他的呼吸声沉沉入耳,还有淡淡的酒气,在鼻间弥漫,而外面的夜,却越发沉静,好像身处无人的荒原,那么凄凉孤独。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第二天一早,一睁眼,正遇上他的眼睛,溢着无限的温柔,见她醒来,便在她的唇角亲了亲,说:“宛宛,起来吃早饭。”
这一回,又变成了宛宛。
早饭过后,他依然是匆匆去了公司,木宛清则是在这座精美的大房子里收拾桌子,洗碗,擦地,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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