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大家疯传,那小女孩的眼睛,跟你十分相像。”
木宛清不由得流一身冷汗,遂打着哈哈说:“是呀,说来,也是我们的缘份。”
“既然这么有缘,索性收在门下好了,你在音乐界声名显赫,却还没有收过弟子呢。”台长似是很随意。
木宛清沉吟着,她倒是没有这个准备,台长却在那头笑开了,“我就不兜圈子了,是那个小女孩的爸爸,见小女孩这么喜欢你,所以拜托我来说,他的爸爸呢,就是成宇集团总裁季雨浓,或许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在t市,他真的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来说,我也不好推拒,只是,唉,我也不知道,在你面前,我到底有没有这个面子,若是你觉得不妥,拒绝就是,我也算尽了自己的本份,也好去回了他。”
他的话说得那么谦逊有礼,姿态放得那么低,木宛清若是推拒,反而显得矫情,当然,她根本不想拒绝,她巴不得如此。
她含笑说,“难得季先生这么看得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台长大喜,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外界皆传闻这位林小姐清高的很,并不喜攀权附贵,他来说时,心里还是打着鼓的,如今事成,不由眉飞色舞,在那头说:“这真是太好了,我就在中间搭个红线,将这话传给季先生去,依季先生的意思,只怕还要大摆拜师宴呢。”
木宛清微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着。
拜师宴?好吧,她等着拜师宴。
何言却是不解,亲自登门相问,“听说,你要收季盈盈为徒?”
她嗯了一声,何言沉吟半天,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当年你跳江后四个月,季雨浓便已另娶新妇,听说叫方心婵,而盈盈,是他们的女儿”他艰难的开口,“林越,你既然已经是林越,又何苦要插足过去的泥潭?”
木宛清并不作答,顾左右而言他,问:“何医生,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的那个孩子?”
“怎么会不记得?”何言苦涩的说,“孩子在天国,还有外婆照应,一定会过得很好。”
“你是说她死了?”木宛清紧张的叫,身上冷汗丛生。
何言越发不明白,“你不是亲眼见到吗?”
木宛清终于颓败的叹息,她不安的问:“何医生,你亲眼见那个孩子死去吗?是谁把她殓葬?”
何言愣住了。
当时孩子确实已经闭过气去,连儿科医生都已经宣布了死亡,而他刚好也有一桩小手术,便急急的离开了,后来便是知晓木宛清跳江,接下来的事情如一团乱麻,他就忽略了那个孩子,不过,后来也有问过于晶晶和孟远,都说孩子确实已经死掉了,说起这事时,人人都觉满心悲戚,他也就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木宛清瑟缩着抬头,嘴角一抹笑惨淡无比,她皱着眉头,问何言,“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张报告,意味着什么?”
她将怀中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他,眼中却是如履薄冰般的惊悸。
何言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鉴定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血亲关系。
他不解的抬头,木宛清低低的说:“你不觉得,盈盈长得,跟我很相像吗?”
她又在包里摸索着,翻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来,何言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那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上的小女孩也不过五六岁的光景,站在一堵同样斑驳掉皮的老墙前,倚在一个年轻女子身边憨笑,那年轻女子,却是跟现在的木宛清再相像不过,而那个小女孩,却跟季盈盈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他一时激动,直接弹跳了起来,“你是说”
木宛清看着他,缓缓点头,“这是我取了盈盈的头发,请鉴定中心作出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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