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走上地面,城主府中下人一向谨慎小心,瞧见客人抱着昏迷的小兄弟,也目光直视,毫不偷瞧,比墨苑的下人也不逊色。 司马劲霆领着人从密牢中出来,又出了后院,半路叫人唤了大夫,又亲自领着人到客房去,只是还未进厢房院子,便听得老远一声“爹爹”,脚下步子一颤,神情略带无奈:“她怎么回来了,这下可糟糕
。”
墨宁轩似毫不在意般:“你去吧。”
话落,他便抱着阮卿竹往厢房院中去,脚下快了几分,眨眼间就消失在拐角。
司马劲霆无奈叹气,知道这好友是因为自己才避着,一转身,便看见长廊苑外跑来的白色身影。
“爹爹!我听说云大哥来了,他人呢?”来人一身白色衣裙,灵动古怪,清秀的小脸上洋溢着一股欢笑,让人见了不免为之感染。
这样的女孩子,笑起来一定很动人。
但此刻,司马劲霆却十分无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二人到府中不过几个时辰,这小姑奶奶不是去大佛山踏青了吗?
到底是谁通风报信?
司马劲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司马静雅却已经耐不住了。 “爹爹!你快说嘛!”她扭着司马劲霆的衣袖就是一阵扭,脸上撒娇神情浓重,任谁见了都会心软,司马劲霆从小疼她,看她这幅神情,微微叹气:“你先去整理一番,这幅样子,哪里有女儿家的端庄?
” 换做平日,司马静雅定是毫不理会,但今日这话却十分管用,女为悦己者容,再粗线条的女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最为注重仪容仪表的,司马静雅掏出随身携带的西洋镜,吹毛求疵地看了几眼,
虽不过是发梢有些乱,但在她眼里却是大问题。
“还是爹爹周到,那女儿先去沐浴更衣。”她扬声一撒娇,松了手中的袖子往另一头跑去,司马劲霆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无言地长呼口气。
这孩子从小没娘,被他宠坏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死心。 而厢房那边,阮卿竹被一路抱着进了屋,还是睡得死死的,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摸了摸直叫唤的小肚子,她才注意到自己一双满是血的手,此时血迹都干了,沾在手心手背上,床榻上也沾了不少
,更别提她身上的衣裳。
无奈起身,阮卿竹想起自己闭眼前,似乎还在地下,那是墨宁轩将她背回来的?
低眸看了看血干成皮的样子,阮卿竹心中笃定,铁定是墨宁轩没跑,那厮估计把她拎回来往床上一丢,就了事。
不过换言之,他能把人拎回来就算仁至义尽唉唉一声,阮卿竹走到水盆子前,细细地开始洗手,将血渍一一洗干净后,才转身去看房中。 此处是厢房,十分简单,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是女儿家的厢房,那一盏屏风和红樟木的梳妆台,看着就女气地很,司马劲霆知道她是女眷才安排了这么一间房,不知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不是有些怪异
了。
胡思乱想着,阮卿竹眼神飘飘,踏出房去。
“可否准备些热水让小生沐浴更衣?”阮卿竹正好瞧见一个婢女从门前过去,便叫住人,温温润润地吩咐一声。
她语调温柔,声音清脆,容貌出色不说,一双眼眸盯着人的时候,总有种他眼中只你一人之感,虽各自稍矮了些,但已足够让那丫鬟心跳砰砰,满目通红。
“公子且稍等,奴婢这就去吩咐。”那小丫鬟手里还抱着什么,原本走得稳稳,回了阮卿竹的话后,便碎步小跑起来,一下子消失在长廊尽头。
阮卿竹见她跑得快,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不妥,可转悠一圈也未明白过来,正巧旁侧的厢房门一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出门来。
正是墨宁轩。
阮卿竹看了眼隔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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