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殿里,皇上已经砸碎了一套蓝底青花瓷的御用茶杯,因为时局的迁移看起来老了不少,面对一系列的内忧外患无力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满脸黑云。
新晋太子姜宸英侍奉在侧,带着一众内阁大臣商讨如何挽回颓势,不仅是在战场上,更是在民心上!
“户部已经拨了钱粮下去赈灾,可这样一来,前方军士的粮草就要捉襟见肘了啊”户部尚书摸着已经愁的秃得差不多下巴,很是无奈的启奏。
“国库并不充裕,还请皇上早作打算”刷刷一片的臣子跪倒。
“打算?打算把这江山拱手让给魏氏吗?!”陡然变色,一只御笔在手中捏断,皇上的脸色明显呈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臣等惶恐!”
姜宸英心里也有打算,若是借着这帮老臣的话头把皇上逼下最好,逼不了他退位而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是好事,看看前面逆太子就是一个典型!
“太子有何想法?”皇上点名问他,显然是看出他不太积极的的应和。
“儿臣初涉朝政还需要多向各位大臣学习,父皇英明睿智,想来荡平叛贼指日可待!”姜宸英恭敬的弯腰。
皇上眯着眼睛觑了下面的一圈,大家此时都巴不得生得跟鸵鸟一般的技能,皆是垂着脑袋不吭声。
“哦?太子的意思是朕应该先安内?”
“启禀父皇,魏氏的声势渐大,已经有取姜氏万里江山而代之的迹象了,魏王遗子一路扫平匈奴大军在百姓中的声望如日中天,若是朝廷再消极应对,只怕到时候民心相背,有待论断了!”姜宸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站在他身后的大臣们自然也有此想法,只是皇帝渐渐显现出老态,近来越发有些独断专行了。
“混账!朕的天下怎敢有他人觊觎!”
“陛下息怒”
“臣附议太子”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皇帝起身,俯视众人:“传令下去,朕带兵亲征前往边境擒拿逆太子,右军作为主力,太子随朕同行,丞相留京监国!”
一道口谕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下了,带来的影响却是真正决定了这一场战争的胜负关键。
沈谦在前线消息不便,待收到京中探子传来的书信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没有贺戚骆在一旁商量行事,他所做的一切决定都要独自承担后果,可谓步步艰难。
“你打算怎么做?”崔吉钮嗅着药材在一边分拣剥离。
沈谦仰头,叹息:“骑虎难下啊!”
“占尽便宜的是你们俩人,怎么还叹上气了?”崔吉钮笑着打趣他,而沈谦也自然知道他说的“俩人”是谁。
“也不知道他顺不顺利,头一次便深入匈奴的腹地”
崔吉钮打断他:“不是头一次,掰指头算算应该也有个四五次了啊!”
“嗯?”沈谦惊奇的转头,难道贺戚骆还瞒着他探过虚实?沈谦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起码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碰运气,逮到谁算谁倒霉了!
“是啊,他们很早之前就扮作商贩入过匈奴人的草原了,大概是四五年以前吧!”崔吉钮想了想说道。
沈谦了然,四五年前他还是高傲自持的沈府世子,还不大能看上贺戚骆这个“糙汉”?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
“还没说呢,你打算怎么做?连我都看出来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沈谦点头:“我已经回了信,让别院里的人把势头造起来,待到贺戚骆真正攻入京城的时候好歹也有个名头。”
“那群文人真的信得过?”崔吉钮不放心的问道,他心目中的文人不仅仅是时常一副酸相还京城为了一个小小的口角而唾沫横飞吵得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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