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姜言踩着蟒尸,一步一步走到了陈述面前。
半弯着身子,她掏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抹去,将染血的帕子丢掉,姜言的指尖轻触他的鬓角,沿着发际线一寸寸的摸过,慢慢的抠起一角,轻轻的揭了起来……
只一眼,姜言瞳孔一缩,心脏处密密地疼了起来。
“吓到了!”陈述轻眨了下眼,透过眼皮上朦胧的血色,对姜言安抚的一笑,“别怕,早就不疼了。”
面具下的这张脸,坑坑洼洼,残破不堪,为他剥皮的那人显然没有赵介瑜那么专业,有的地方肉挖起的太多,有的皮又揭的太薄……
姜言唯一能认出的是那双还算完好的狭长凤眼。
“别哭!”陈述低低地一笑,“有生之年……能风到你,足见上天待我不薄……”
探出精神力将窃听器掩了,姜言吸了下鼻子,抬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抖着手扒开他身上的蟒尸,将他扶坐了起来。
“我还没有确认你的身份呢。”姜言鼻头通红,一脸倔强的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强撑着自尊心解开了陈述领口的三粒扣子,咬牙往下一扯,露出了他腋下绿豆大的一颗红色肉痣。跟奶奶说的一般无二。
往地上一坐,姜言捂着眼,泪如雨下。
陈述揽着姜言的肩膀,将她按到了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无限唏嘘道:“一转眼,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34年我回去,你刚出生,像猫儿一样,哭都哭不了两声。你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恐怕你养不活你……请了你祖奶奶从山上下来……”
姜言静静地听着,随着他的述说,对照着原主的记忆,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卸下,情绪慢慢地缓了过来。
恰在这时荷包里的暗哨一阵颤动,姜言挣开他的怀抱,掏出暗哨回复了起来。
看着那小小的一截碧色,陈述虽眼带诧异,却没有多问。
把暗哨放回去,姜言托起他的手,查看了起来,还好,只是骨头错了位。
内力流转于手上,她一个使劲,“咔嚓”一声,将骨头复原,“你试着紧握一下,看疼不疼?”
陈述握手成拳,轻轻地转动了下腕子,捡起地上的枪,卸下枪匣取出一枚子弹,对准墙角的窃听器一弹……
姜言忙撤了上面的精神力,窃听器立即炸裂开来。
陈述看向姜言,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看来我走后,小小的你还是被你祖奶奶接上了山,这手医术是在山上学的吧。”
“嗯。”对于教了原主一点皮毛的了秋师太,姜言不愿多说,她身子一侧,手搭在了他折起的腿上。
触感不对,她心下一悸,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跪在地上,探身挽起了他的裤腿……
“别看!”
陈述的阻止倒底晚了,姜言摸了下冰凉的金属造型,将裤腿往上又挽了挽,露出了膝盖下的金属接口。
紧挨着铁制假肢的肌肉部分,已是一片溃烂红肿,姜言紧抿着双唇,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攥着金属的小腿缓缓拔动,不时便将其拽脱了下来。
随着溢出的恶臭,沥沥的脓水混合着血水也流了出来。
“言言!”陈述拽着姜言的胳膊,难堪不已,“别看!别碰!”
姜言挣开他的手,看向了另一条腿。
陈述……
“这金属腿是姬图刚研究出来的,数据还不完善,就先试用了一个……”所以那条腿还没有来得及锯下。
姜言不放心还是伸手摸了下,感受到布料下的温热触感,她才轻舒了口气。
一提裤腿,姜言拔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掏出荷包里的消毒粉,给匕首做了个简单的消毒处理。
“为了避免感染或是发生病变,”姜言点着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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