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断口,“我要把上面的腐肉削去。”
“现在不行!”想到什么,陈述连忙阻止道,“船上姬图养了很多毒物,那些东西闻到血液,会蜂拥而来的。”刚才他头上流的血少,距离又远,还无所谓,一旦……他看了下自己的腿,溃烂面积那么大,一旦处理起来,势必要流很多的血,血腥味只怕掩盖不住,到时……他黯然地看了下仅剩的一条好腿,只怕护她不住。
“不怕。”姜言一边用精神力封了整个屋子,朝海面探出一个小孔便于空气流通;一边掏出荷包拿出驱虫药薄薄地在门口洒了一层,做了个样子。“我洒了药,外面闻不到了。”
看着小侄女稚嫩的面颊,陈述张了张嘴,有心不信,又想到姬图的种种奇异之处,还有往昔资料里对小侄女的描写,心下暗忖,也许……他们家小丫头跟姬图一样,都是不一样的存在……
金针封穴,刀割腐肉,再洒上止血粉、金疮药,及至割下里衣包扎,姜言手法奇快,一切不过瞬间。
将割下的腐肉塞进蟒蛇嘴里,又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姜言才扶起陈述坐在了轮椅上。
“言言,你的腿?”不用轮椅吗?
姜言抬了抬腿,“骗他们的。”
“我是东北39军派遗,来拦截姬图入港的党员姜言。”姜言蹲在陈述面前,伏在他膝上,仰着头问道:“三叔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是地下dang埋在guo民政府部门中的情报员陈述,代号“孤狼”。”
说罢,陈述摸了摸姜言的头,怜惜道,“咱家女孩,本应活得无忧无虑……”
姜言抓住他的手,捧在面前,“我不怕苦!”相反,平静的生活,总是让她心怀惶恐,身心迷茫,不知归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落在姬图手里的?”上次广华酒店相见,还没发现他的腿有任何不妥。那时的他虽是老者的模样,身份却不像是受限制的。
陈述沉默间颇有些一言难尽,“两个月前,我接到了上级任务……”随着述说,一帧帧画面在姜言眼前徐徐展开。
陈述,也就是奚承颐,从34年传出他牺牲的消息以来,他变不停在转换身份,潜伏各地……
两年前,小鬼子投降了,国内两方……开始戒备紧张。羊城作为国内一个重要的对外港口,上面需要一个打进guo民政府内部的情报人员。
根据一番筛选,选中了老党员——唐市总务局局长陈年随前妻一直待在国外的儿子——陈述。
当然了陈述既没有归国的打算,也不是我党的情报人员,要的也就是他这个身份。
奚承姬能接下这个任务,一是他的能力,二是他的年龄、外貌,所学专业,及任务中在国外流蹿的经历,还有一口标准的m式英语,都与陈述本人相附和。
两年的时间,他潜伏伪装的极为成功。
然而这一切都毁在了两个月前,他被自己的战友也就是上级出卖了。
姬图的能力,最开始只有共方知道,逮捕也是在秘密进行。
从青坪镇到羊城的几次交手,他们发现在姬图逃亡中,仍然不忘对姜言多加关注……一番分析,他们便选择将计就计,把姜言她当做引子布下了局。
而奚承姬做为姜言的小叔,他最开始接到的任务是,借着身份便利接近姬图,趁机摸清他现在的底子。
陈述苦涩一笑,“拿到姬图第一手资料,我依照先前的办法向上级传递了出去。第二天,我拿到了对方的下一步指示——见面。”
“见面?”姜言听霍灵均说过,正常的情报工作者,为免暴露身份或被同事出卖,他们都是以代号为准,从不以真面目试人,传递信息也多谨慎为上。“以真面目吗?”
“我化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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