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李灿家的门上,还贴着门神呢!这才赶紧跑过去,将门神给撕掉了。
李灿的魂魄站在屋檐下,对我点了点头,便飘了进去,坐落在自己身上,魂魄与肉身融为一体。
兰芝扑了上去,将蔷薇扯走,丢在一旁,紧紧抱着李灿,把防身的弹簧刀握在手里:“你们谁敢动灿哥,老娘就杀了谁。”
她咬着牙,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这时,一只手颤巍巍地附上了兰芝的脸颊,手指上全是血渍和泥:“兰芝……”
“李灿,你……醒了?”她和李氏对视一眼,下一秒,抱着李灿痛哭了起来。
看到李灿平安无事,看到他们一家团聚,我掏出五枚大洋,交给苏桃:“这是给他的医药费。”
“谢谢少奶奶!”
我捡起鼻烟壶,独自离开了小院,趁着天还未黑,想着赶紧出去坐个黄包车回府,结果刚走几步,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是你?”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红玫瑰,她似跟人刚刚分离,那男人的背影一晃而过。
“白家少奶奶,你怎会在这儿。”她抬眼看了看春风十里的牌子:“哟,没想到,你还是同道中人!”
“滚,谁跟你是同道中人。”我正准备走,红玫瑰拽着我的手腕:“别急着走啊,你说,白少爷若是知道,少奶奶来这下九流的地方,会如何想?”
“你尽管去说吧,前提是,得先找到白远卿。”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甩开她的手,径直向前走去,却在转过街角的那一瞬间,被人用麻袋蒙了头,不知是谁,光天化日的竟然对我下手。
“想活命就老实点。”男人将我扛在了肩上,步伐飞快朝隐秘处跑去,我听到苏桃在远处叫我,刚回应一声,便被人给敲晕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屋子里好像很干净,身下是光滑的木质地板,还有松木的清香味。
头顶的灯,咔嚓一声亮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小洋房里,黑暗中,叶荣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死死地盯着我。
刚才,他就是如雕塑般,坐在黑暗中盯着我,不知看了多久……想想都觉得背脊发麻。
“多美的美人啊……”他说:“明明是一朵倾国倾城的牡丹花,却清汤挂面,变成了出水芙蓉。”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轻捏着我的下巴。
“多谢夸奖。”我害怕得要命,却不断压制着恐惧,告诉自己,绝不能乱了分寸。
他笑了,将我放开:“换做寻常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你倒好,泰山崩于前,还能面不改色。”
“不然呢?就算我哭瞎了眼,叶先生会放过我吗?不会吧!与其痛哭,不如省点力气。”
叶荣生颇为欣赏的看着我,那书生气的脸上,是充满阴谋的笑意:“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
“是我交出鬼衙地图的日子。”他点燃一根雪茄,故作忧伤的道:“原本我还在想,白少安如何才愿交出鬼衙地图,想了几日,终于被我想到了!”他的烟灰抖落在我的身上:“少奶奶,你猜,白少安会不会为了你,把那半边卷轴交出来?”
我被带火花的烟灰烫了一下,皱眉头道:“恐怕叶先生要失望了,且不说卷轴不在他手里,就算有,小叔怎会为了我交出卷轴?我嫁入白家不过几个月,与他不算熟络。”
叶荣生的眼皮子跳了跳:“是吗?可我怎么瞧着,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呢!”
“许是你看走了眼。”
他歪嘴笑笑,不再争辩,举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照相师走了进来,手中的相机对着我连拍两张,很快退去。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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