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和小贩对视了一眼,才说道,“贵客请随我来!”
闻人语这时总算明白了,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商贩,而是乔装出来揽客的人市贩子。
“不光这两人,刚才在那条路上看到的大半都是那边的,每年的这时候他们都会趁城主不在的这几日进行第二轮叫价!”
等那两个人走的远了些,邢柯在他们身后压着声音说。
“那师父平日里就不管管么?”
“这么多年,出自人市的贩子几乎无孔不入,大燕朝廷几次出兵都不能尽数将其剿灭,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奉城!”燕名骁带着些讽刺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上位者又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呢!多的是跟人市里应外合的龌蹉之辈!”邢柯恨声说道。
燕名骁意味深沉地一笑,尤其这大牢笼似的奉城,若少了人市这么一个亦敌亦友的存在,可就真是如同断臂了。
“几位请!”那两个贩子带他们左弯右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子,又从小巷子进了一个偏屋的角门。
一进角门里,那二人便拿出了两条黑布,“这是我们的规矩,请两位配合一下!”
闻人语接过布条,又皱着眉问,“为何没有他的?”
这个他,指的是邢柯。
“这个人原本就是我们家里出来的,自然用不着!”那婆子笑的起了一脸褶子,看的闻人语心中有些发毛。
邢柯一顿,随即将面具拿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这就对了,小伙子啊!你是家里出来的,这一辈子都会有家里人的印记,躲不掉的!”那老婆子装着语重心长地一遍遍唠叨着。
等布条被人揭走时,他们已经被人推进了石门内。
“大!大!大唉,又输了!”筛盅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下注之人时而欢呼,时而叹气的杂乱之音,这是一家大的不可思议的赌场。
“在这儿?”闻人语疑惑地问。
“这儿是敛财的,只有在这儿下过一万两银子以上的注,才能去底下叫价!”邢柯解释道。
“一万两?!”饶是闻人语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被这个庞大的数字给惊着了。
十两银子可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而这儿的人一张口就是一万两。
奉城一共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哪来这么多不务正业的富贵人物?
“不许外族人进出这一条是翼黎族人的规矩,可这儿是人市,不叫奉城,自然那些规矩也形同虚设了!”
闻人语觉得燕名骁仿佛懂读心术似的,时时刻刻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总是没等她开口问,就及时为她解惑。
燕名骁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弄得有些头疼,幸而语姑娘那日的血给了他难得的助益,这才让他得以出入人群而不受影响。
“你哪里不适?”闻人语见他拿手揉着头,紧张地问道。
“没事,多亏了你的药,我周身的那层东西已经没了那么大的排斥力,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喧闹!”燕名骁无奈一笑
闻人语这才放下心来,又说,“我们身上好像没带这么多银子!”
经她这一说,燕名骁一时竟也犯了难,他们身上佩戴的这些东西首饰哪样都算的上价值连城,只是正因为太过贵重,所以一放上去必会叫人认出来历,到时只怕邢亦的面没见到,他们反而要多余应付一堆难缠的。
“姑娘放心,我这儿早有准备!”邢柯忽然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来,绝对不止一万两。
闻人语看的忍不住嘀咕:这年头当死士的都这么有钱了么?
“你这个兄长当的倒也真是尽心了!”燕名骁似有感触的说,这些银票对于他这种大方的主子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奉城这种不将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