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当人的地方,邢柯拿到这一万两银票,还不被人察觉,当真是比火中取栗还要更困难。
“别说那么多了,等救出了你弟弟,你就跟我们一道回雁城去!”闻人语说完这句,将邢柯手上的银票一股脑儿的全薅了过来,转身就往一大推人围着的赌桌那边儿冲。
燕名骁跟邢柯看得眉心一跳,赶紧跟了过去。
“让一让!”闻人语用了吃奶的劲儿一点点往前挤,起初还叫让路的声儿挺平常的,发现完全没人将她当回事儿后,她索性扯着嗓子用河东狮吼般的威力大声喊道,“麻溜儿的给本姑娘让开!”
她这声儿叫的实在威力太大,而且是女子的声音,众人这才纷纷侧目,将闻人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
“哪儿来的野丫头,竟敢来此处捣乱!”牌案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声色俱厉的喊了一声。
护在闻人语身旁的燕名骁面色一沉,刚想暗中给点儿教训,被闻人语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她抱好身前的一堆银票,装着怯生生的往赌案那边儿挪。
“这个怎么玩儿的?”她指着一桌的筹码和骰子,目光炯炯的问那凶神恶煞的庄家。
“都说了不是你这小丫头能玩的,赶紧走!”那人摆摆手,转眼就有两个同样魁梧的男子出现,想将闻人语架出去。
“等等不是听人说你们这地方只认钱不认人的么?难不成规矩改了?”闻人语淡定地问。
“哟!你这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啊!”那庄家眼睛亮了一亮,眼前这小丫头长得实在标志的很,眼下听她出此言,想必也是懂行之人。
“怎么?你有钱,想来一局?”
那别扭的语调听得闻人语一阵恶心,但此刻不是吐的时候。
“这位大哥,你怕不是眼神有问题吧,没见着我这身前抱着这么厚一叠银子么?本姑娘今儿就是特地来这里长长见识的,不光要下注,一会儿还要去下头叫价买好东西呢!”闻人语巧笑嫣然地说着。
方才众人喧闹,他光顾着看小丫头那张粉嫩小脸蛋了,压根没注意她身前鼓鼓囊囊抱着的竟全是银票。
魁梧大汉招来了身边的人,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立刻去查查这丫头什么来历!”
仆从领命去了,大汉才又扯出一点笑容朝闻人语说,“我这儿的玩法简单的很,就是摇骰子,点儿大就算赢,姑娘想试一试?”
“嗯!听着好玩儿,多少钱一局啊?”闻人语满是兴奋的问。
她确实新鲜着,小时候大哥曾偷摸带她来过一回这样的赌场,奈何他们兄妹俩运气背,才刚坐下来,就遇到了官府那家赌场抄查抓人。
抓就抓吧,那位大人还认出了他们兄妹,特别热心的谴人去报了父亲。
结果那一天,好玩儿的没玩儿成不说,大哥还因为带她去赌场这件事儿被父亲狠狠打了五鞭子。
自此,闻人语对赌场这俩字就带着一种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
难得今日终于有了救人这个正经借口,要再不好好体验一把,都对不起大哥多年前挨的那顿鞭子!
“两千两银子一局,任意加码!”那庄家为她解释着,看到小丫头皱了眉,他略带嘲讽地问,“怎么,嫌太高了?”
“嗯我赶时间呢,两千两银子一局,我得跟你赌到猴年马月去啊?”闻人语不赞同的摇摇头,“这样吧,我这里统共有四万两,也别管什么加不加码了,咱们爽快点儿,一局定胜负!”
四万两银子,一局定胜负!尽管此地是人所共知的销金窟,但如此气魄的人实在少见,况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个姑娘。
一阵明显的倒吸冷气之声过后,众人都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的准备下注,多数人准备跟着这小姑娘下,也不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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