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正燃着一堆火。
秦莞仿佛完清醒了过来,可任凭她怎么推燕迟,燕迟的怀抱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分毫不动,秦莞分明是在很严肃的想将她推开,可他不仅熟视无睹,他更是一手落在她背脊一手落在她发间,然后脸颊落在她头顶,深吸口气悠长的喟叹了一声。
秦莞的手便有些推不动了,她清亮的眼底映出远处的火堆,一时面上更热,而燕迟手臂之上的力道只勒的她背脊发疼,一时心魂又是一阵恍惚。
可片刻之后,她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
闭了闭眸子,再睁眼之时远处的火堆仍然在她眼底,可心魂却清醒而沉静。
“殿下为何在此处?”
“我在袁州驻军之中,本以为你们已经过了袁州到了通州,可没想到你用了我给你的令牌。”燕迟说着话,仍将她牢牢扣在心口。
秦莞动了动,分毫无用,于是她干脆靠在了燕迟胸前。
她仍然没怎么明白,燕迟为何到了此处。
“当初我给你你便不要,如今你既然用了,自然是危急关头,我连夜赶过来,正遇上这宅子的主人启动机关——”
秦莞默了默,忽然道,“晚杏怎么样?”
燕迟落在她背脊上的手似有一动,继而平静道,“死不了。”
室内稍有一默,秦莞只听到了火堆之中发出的“噼啪”声,“殿下花了不少心思。”
“你这样的性子,若无人相护,我实难安心。”
“因何而护?”秦莞虽靠着燕迟不再挣扎,可语气却是冷静的。
燕迟抬手在她发顶轻抚了两下,“自是因我心系于你。”
他说出这几个字似乎用了不少的决心,秦莞听着,心神便又微微恍惚,可片刻之后,秦莞缓声道,“怎么个心系于我?”
燕迟闻言放开了秦莞,他稍稍撤身,眼神灿然而又有几分凛冽攻势的看着秦莞,“自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心系于你。”
秦莞看着燕迟的眸子,心头顿时一热,酸涩又馥郁的情绪散开来,她喉头微微哽住,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个清清楚楚,好一个明明白白。
父亲世间行事不外乎清正二字,而她跟随父亲辗转,不论是案子还是世情,皆是以一个求真求实为要,她善于拨开层层的迷雾找到真相,却知道人心之上罩着的绝非迷雾那般简单,见得越多,便越知道人心的幽微复杂,可一旦有谁明明白白的将自己摆在她面前,她便是坚如磐石的心也能软上几分
秦莞看着燕迟,又一次感叹他眼光之利,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见秦莞似乎一时间想到了许多半晌未语,燕迟不由抓了秦莞的手,“不信?还是不敢信?”
秦莞一听这话眸色当即锐利三分,“有何不敢?”
她这语气带着三分傲气三分从容四分笃定,直听的燕迟一下子笑出声来,他醇厚华丽的笑音鼓撞着秦莞的耳膜,眼底皆是一片灿然的明光,那目光三分怜惜三分满足四分桀骜,周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子由内而外的愉悦。
笑了两瞬,燕迟忽然面色一正,他一把紧握住秦莞的手,“好,那我便当你信了!你既信了,便也要给我一个清楚明白。”
秦莞眉头一挑,眼神明目张胆的瞟到了一旁去,“什么清楚明白?”
她眉目如画,双颊微粉,虽然一副不愿配合的模样,可那样子更有种因燕迟表明心迹而生的有恃无恐之感,这和平日里自持沉静的她大为不同,这样的态度,几乎就是一个清楚明白的默认了,燕迟笑意又起,一把便将秦莞揽入了自己怀中。
这一次,他抱的不再像适才那般用力,双手却不自觉在秦莞后颈背脊之间游走,恨不能让秦莞的身子融到他心口去,秦莞缩了缩背脊,双手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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