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燕迟腰间。
燕迟呼吸不稳了一瞬,忽而低头在她头顶道,“你,适才刚刚看到我的时候,你亦是这般抱着我”
“我只以为是在梦中。”
秦莞的外袍滑落在地,身上便是一凉,她靠在燕迟怀中,如此方才能从他身上汲取两分暖意,燕迟听了又笑一下,“可是梦到我了?”
秦莞略一思忖,“嗯”了一声。
燕迟胸口一阵起伏,片刻又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如此我便心满意足了。”
燕迟摸到了秦莞身上的冰冷,他一把抓起地上秦莞的外袍给她披上,然后一把将秦莞打横抱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出去。”
秦莞被他打横抱起只觉心头一颤,在锦州时还不觉的,可一旦离开锦州,这一路上危急关头的遥思已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更别说那接连的旖梦,她从来不是懦弱之人,她不畏那些迷雾之后的杀机,不畏世情人心的险恶,又怎么会怕燕迟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心有别志,亦非情爱至上之人,她有隐忧有顾虑,可她的确信燕迟。
而他已近在眼前,她又有何不敢?
敢是敢了,可她面上虽一副豪气云天利落坦荡,却到底从未经过情事,秦莞窝在燕迟怀中看着他的侧脸,心底一股子甜涩馥郁的恍惚之感油然而生。
这是一段横生的枝节,她虽擅医术擅剖尸验骨,可情事于她而言仍是陌生,她怔怔看着燕迟,不知道未卜的前路之上他会扮演何种角色。
“看着我做什么?”燕迟抱着秦莞离开这一处暖阁,走出门之后却发现秦莞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这般看过去,只见秦莞面上仍然微粉如霞云。
他心知秦莞心志远非常人,甚至超过了许多男子,可若非亲近之人,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娇柔动人绝不会比其他任何女儿家来的少。
“殿下当真从袁州驻军中来?”秦莞又一问,如今和早前已经不同。
燕迟弯了弯唇,“的确是袁州驻军,却不是在袁州城,蓟县北边有两处大营,给你的令牌一出我便知道了,随后白樱的消息也到了。”
“白樱?晚杏?”秦莞很快反应过来。
燕迟颔首,“她是白枫的亲妹子,本是我身边负责情报之人。”
秦莞唇角微动,“她入府的时候不过是你刚到锦州不久。”
燕迟低笑了一声,“安阳侯府出事那一夜,我便见到你了。”
秦莞眨了眨眸子,却是不知这一点,她看着燕迟的侧脸只觉想问的问题极多,可是眼下的情境却是不容她多问,秦莞便看向这处暗宅,她们适才所在的暖阁她并没有去过,更不知道燕迟是怎么把她带到了那里
见她这神情燕迟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暗宅之下的机关皆是以水作为动力,孙皓月启动了最大的机关,便将底下的水闸都打了开,可一处机关暗道绝不可能只有一处出口,我带你顺着暗道而下,出来之后却已经到了这最底下。”
说着,燕迟抱着秦莞走上了一条甬道,甬道两边则是两处起居之地似的,而甬道的尽头有一处阶梯,燕迟大步流星的抱着秦莞走上了那处阶梯。
“这下面等同一处两进的正房,当时当年主人的休憩之处。”
说着燕迟已抱着秦莞走上了更上面一层,秦莞身量纤细,虽是不重,可到底也不是孩童,然而燕迟抱着秦莞悠悠然然的,似乎半点都不费力,秦莞抬眸一看,先是没认出来,可当燕迟迈步走入了最近的一扇门之时,秦莞却立刻眉头一皱。
这处阶梯距离上去地面那一层的阶梯不远,秦莞左手边不远处便是那冰室,而秦莞看向右边和早先往上走的那处阶梯之时,却发现那边部都坍塌成了废墟一片,早前放置她们的那一间杂物间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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