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只是今晚李阮睡得格外的沉,连考生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也未将李阮惊扰。
新会试的加考项目算科便是加在第二场考试五言八韵诗之后。
此次会试将五言八韵诗的题量降低,为算科预留了足够的时间。只是算科毕竟是会试新增的科目,就算预留时间,也不会占比超过五言八韵诗。
更何况天-朝会试从无考察算科的前例,是以在无人透题的情况下,众学子皆不知算科出题的题型与倾向,直到考前也是如同云端漫游一般摸不着头脑。
待算科试题递进号舍之后,李阮便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将试卷打开。
原本李阮与不知算科考试出卷人的具体偏好,只有李熹处曾经有算了考察的范围书籍,李阮便是将规定的书籍学了个遍。
此时李阮将试卷打开,才见此次算科出题的手法与李熹五三习题册上的题目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个别题目是李熹不曾着重提到的,其余李阮皆是练习的已然得心应手。
见题目乃是平日熟悉的类型,李阮只觉胸有成竹信心满满他提起精神,便自试卷的第一题开始仔细的审阅起来。
方仲卿也做过李熹的五三,甚至将五三不知翻了多少遍,怕是李阮对习题的熟悉程度都不及方仲卿。
除却五三习题册,连带李熹总结整理的错题册也被方仲卿反复温习的卷了角。现下他再看桌案上的算科试题,通篇看下来竟大多都已经有了思路。
第二日的考试也是两门科目混合,是以第二场考试也一直持续到了晚间夜色初显之时。
李阮此次也是在黄昏时刻才将将做完试卷,而方仲卿则在做完之后将试卷仔细检查,力求排查差错不留遗漏。
第三日考的事策问,其中正前一题问道今年京郊与青定二州的大旱,这可正中了李阮的心意。
李熹在京郊施行滴灌,凿井抗旱,青定二州纪尧鸣开仓放粮收留流民,皆是给了李阮思路。加之平日李熹没少对李阮讲起相关事宜,是以李阮对干旱一题洋洋洒洒写了不少。
而方仲卿对此了解也不少,虽不至于是与李阮一般被李熹亲自教导,但至少还是得心应手。
三日会试,整整九天的时间,李阮与方仲卿便在贡院号舍之内待了九天。待最后一门策问考完之后,李阮与方仲卿皆是灰头土脸风采不再,全然没有刚刚进入贡院时的精神劲儿。
不止是李阮与方仲卿这般,只要是参与会试九日考试的考生,没有一个出来时还神清气爽的,皆是神色疲惫脚步虚浮。
方仲卿与李阮离开贡院之时并不是同步。李阮走在方仲卿之前,待他到达贡院门外时,李熹与清浅阿福早已在门口备车等待。
李熹早知道会试结束李阮会十分疲惫,是以早早的便将车上茶水点心、毛毯暖炉布置的一应俱全。
李阮拖着疲惫的身子寻得李熹时,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便上了车,倚靠在软垫之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仲卿一出贡院,早就候在门外的小厮便赶忙迎上来。只是方仲卿出了贡院并未急着与小厮一同上国公府的车,而是东张西望的在人群中寻找起李阮来。
待他在不愿处见到李阮的身影时,也看见了站在李阮身边的李熹。
方仲卿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有些想上前去唤住李熹,告诉她,他将算科题目尽数答了出来。但不待他有所动作,李熹便已经扶着李阮一同上了车。
“少爷?”
小厮见方仲卿出神,便顺着方仲卿的视线看了过去,但此时李熹已然上车,小厮看见的只是一驾普通的马车。
“走吧。”
方仲卿张了张口,半晌叹出一口气,向身后的小厮挥挥手,转而上了国公府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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