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屋后则是悬崖。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一边将人拖至身前,狠厉道:“银票装在盒子里,我们在此处等你,速去速回!”
见司佳踉跪着步子登上山顶,骆仕明立刻派人将山腰各处下山路口围了起来,直至雾气散去,那人便像是不见了,屋子里一丝声响也没有。
骆仕明渐渐感觉有些不妙,手指敲击着马车车座上的木板,节奏越发急促,终于忍不住道:“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念及此,立刻招呼了守在马车旁的几人,小心的朝茅屋方向包抄,将包围圏越缩越紧,直至几人聚在一处,这屋子里的人也未见反应。
“公子,这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门也破败不堪,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啊!”最早到茅屋的一个黑脸大汉紧张的朝骆仕明道。
骆仕明心道不妙,一脚将茅屋的木门踹开,只见屋内落满灰尘,窗户大开,翻窗一看,一根胳膊大小的粗绳绑在树干上,顺着悬崖往下,再伸头往下张望,这峭壁不高,不过五六米的高度,只需从绳子顺着滑下,便能落到另一个稍矮的山头,远远便能看见一条下山的小路。
“那地上好像还有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块布!”另一个瘦高的随从嚷嚷道。
骆仕明狠咬了咬牙厉声道:“这该死的骗子!”心中不觉肉痛,这可是十万两银票啊!加上自己亏空的十万两,骆家家主可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骆仕明念及此,急忙喊到:“快,给 我追!现在下着雨,那人跑不了多远!”
听到骆仕明吩咐,几人争先恐后的顺着绳索向下滑去,见几人安全落地,骆仕明也跟着向下滑去,要知道这可是十万两银票啊!
他怎么放心让这些人独自追讨!若是存了个心思将人擒住,却自己把银票取走,他又能找谁?
听见耳边熙熙攘攘的叫喊声渐渐平息,司佳掀开角落的一块木板,翻身爬了上来,咧嘴一笑:“蠢材。”
走到崖边,见骆仕明爬到一半的身子,眸子里透着寒光,利索的将绑在树干上的绳子解开,只见崖底一声惨叫,司佳探头去看,见芝麻点大的人瞬间聚拢在一处。低声呢喃道:“这还只是我找你们讨得利息。”
崖底众人乱作一团,爬到一半的骆仕明就这样突然间跌落,他身下压着一块灰色的麻布,上面方方正正写着“时辰已到”四个大字,看着痛苦哀号的骆仕明,众人心中一阵胆寒,抬头往上,烟雨朦胱中,一抹黑色的影子悄然离去。
骆仕明跑着左手,痛苦叫:“快,快回去抓那个女人!”
张引之听到远处响起一声闷雷,看了眼还在生闷气的季婉清,长叹一声,怀中玉牌犹如烙铁,揣在怀里烫人,丢了又无处可放。
路上听婉儿多次提起这骆仕明在福安为非作歹,知她异常恼恨此人。
可这玉卖的蹊跷,骆仕明又是从客栈拿出来,她不知怎么开口解释,想着不如先回客钱查探清楚,不过是二百两银子,丢了也无甚大碍,等季婉清消了怒气,再与她解释。
仔细斟酌了一番说辞,轻声道:“婉儿,这天瞧着阴了,你既回了本家,我也就放心了,还有事要回客栈处理,还是改日备好礼品,再去季府拜见季伯伯吧?”
见季婉清如想象中般没有回答,张引之识趣的起身,转身状店里伙计借了把油伞。
见对方真的就要往外走,季婉清犹豫了一下,独自气恼道:“你这人“说完,气冲冲走到张引之身旁道:“引之哥哥,是打算将婉儿独自丢在此处吗?”
张引之赫然道:“当然不是。”
季婉清吐了口气,淡淡道:“好吧,那走吧。”
“啊?”张引之茫然应道,眼睛扫了扫四周,见伙计都作没看见一般,咽了咽口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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