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引之随季婉清身边的丫鬟赶去了淮安王住的院子时, 院外已有一排手持长戈的兵士一字排开,见张引之等人赶来,两米开外便被人用长戈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铿锵有力道:“闲人退避。”
“我有要事找王爷商量!给我闪开。”张引之暴怒道, 见有人闹事,左右兵士皆举起长戈,团团将几人围住, “王爷此刻不见任何人。”
张引之向前踏了一步, 将脖颈抵在那长戈之上, 放声高喊:“燕都张引之诚心求见王爷!王爷若顾念家父情分, 莫逼引之此刻自裁于淮安王府!”
果真院内立刻传出淮安王的怒斥:“混账东西!谁让你们用兵器抵着张家公子的!”
“王爷,”众人见淮安王身着一身华丽的深紫, 脸上阴晴不定,纷纷半跪在地给淮安王请安。
“王爷,”张引之拱了拱手, “不知王爷为何将季小姐绑来此处。”张引之嘴上恭敬,可双目却欲要喷火, 四下扫视, 神色不善道:“还设下重兵把守, 引之愚钝, 不知何意?”
“这两日, 本王命人挨个搜查客房, ”手缓缓举起, “这个, 便是从季小姐房内搜出。”
“那王爷觉得此乃何物?”张引之沉声道。
“贤侄以为呢?况且贤侄为了个不相干的旁人质问本王,是何居心?”淮安王冷笑道。
张引之顿了顿,若说好友,淮安王必定不会顾及婉儿生死,季瞻与淮安王未曾有过交情,此处又是封地,这淮安王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忌惮自己身后张家?还能拿什么压他?
张引之神色肃穆,朗声道:“季小姐,乃引之未过门的娘子,便也是半个张家人!引之自当要舍命护婉儿周全。”
“季小姐何时成了贤侄未过门的娘子?莫不是为了包庇此人?”淮安王眯了眯眼睛,心下惊异,肃声道。
“我与婉儿自幼便结下姻缘,乃是爷爷亲自许下,王爷可不能因着婉儿出声商贾轻视!若婉儿今日折在此处,引之也无面目苟活。”张引之一字一顿道。
“贤侄难道要为了一个女子断了你张家香火?还是贤侄要拿你的命逼本王!你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成!”淮安王冷笑道。
“那王爷可查出此物与世子有关?”张引之昂首质问道。
淮安王沉下眸子,这人刚押到他这儿不过半柱香时间,他还未来得及查,药也还未作比对,原本以为押个小丫头无甚大碍。没成想这张家小儿便急忙赶来,放人必然是不可能的:“贤侄以为本王是个不辨是非之人!”
“引之只求一个公道!”张引之低头行了一礼,“且王爷如今怒火中烧,难免误判。”张引之沉声道。
“哈哈哈,你张家果真都是些痴情种,”淮安王仰天大笑道:“人,暂时便押在本王这儿,季小姐对翎儿有恩,本王必定不会为难她,只是世子身故,本王也不可如此草草罢了,贤侄可能体谅?”让这张家独苗死在自己这王府?怕是将来再不得安宁。
淮安王的意思便是一人退一步,张引之却是担心这淮安王情急之下对季婉清动刑,她那身子,怎么承受得起,才会这般急切赶来:“引之自然相信王爷为人,只想请王爷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要对婉儿动刑。”
“既然是张府未来的少夫人,本王自当礼待。”淮安王目视前方,肃声道:“那贤侄请回吧,若是此事与季小姐无关,本王必定保证季小姐安然回到贤侄身边,并亲自赔礼道歉!”
“那能否让引之见婉儿一面。”张引之目欲充血,面对强权,她可以舍掉自己的一条命,最可怕的是,她就算舍了这条命也没有任何作用。自己还是太弱,弱到连保护婉儿都保护不好。
淮安王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引之,他与张家交情深厚,不过他此刻宁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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