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引之出了房门,脸色阴沉:“婉儿此刻还未定罪, 为何浑身上下都是擦伤?王爷让引之怎么放心的下?”
“哦?”淮安王若有所思道:“哪来的伤?本王怎么不知道?你, 去将卫副将喊来, 说本王有事问他!”淮安王使唤站在门边的小厮道。
“是,王爷, ”一路小跑去了院外,不多时, 便领来一个魁梧高大之人,仔细看正是院外将张引之拦下的那个男子。
“末将拜见王爷。”男子不像其余人一般下跪, 只是弯了腰向淮安王行礼。
“嗯,安澜,你们方才可是对季小姐下了重手!”王爷不怒自威,盯着眼前男子怒斥道。
这卫安澜从容不迫的低下头,恭敬道:“王爷, 安澜是个粗人, 平日里在校场动刀动枪多了,下手失了轻重,望王爷责罚。”
“嗯,你可有刻意刁难!”王爷追问道。
“并未刻意刁难, 不过路上走得急,季小姐不慎跌过一跤。”卫安澜如是道。
“嗯,”淮安王问完, 转头朝张引之道:“贤侄, 你看这....”顿了顿, 故作为难道:“我手底下都是些不懂怜香惜玉的糙汉子,不小心冒犯了季小姐,你看如何责罚才能消了心头怒气,本王自当尽力而为。”
张引之见两人演的这出戏,心中泛起冷笑,怕是为了给婉儿一个下马威,逼她快些招供吧?换做平日必定锱铢必较,现下寄人篱下,她也不像前世那般冲动,拱手笑道:“原来如此,卫大人恪尽职守,引之哪里敢责怪,只是婉儿身子弱,还请王爷好些照顾,至于身上的伤......男子毕竟不方便,留个丫鬟在身旁总归方便些?”
淮安王自知理亏,见张引之这般识趣将此事揭过,自然退让一步:“那贤侄安排一人伺候便是,只不过两人这几日都不许出这院子,贤侄可满意?”
“多谢王爷。”张引之行了个大礼,努力控制着让身子放松,将胸中愤恨压下,受制于人的感觉。
“哈哈哈哈,好,贤侄果然识大体,”淮安王发出几声沉闷的笑声,眼眶还泛着红,平日他可能还会说几句让卫安澜多向张引之学学如何怜香惜玉的话来缓解气氛,此刻,却是身心俱疲,只想将那害死爱子的贼人早日揪出来,杀之以泄愤!
“那婉儿拜托王爷照拂,”张引之再行一礼,沉声道:“婉儿此刻被奸人陷害,引之对王爷痛失爱子之情感同身受,心如刀绞,对那奸人亦想杀之而后快,恳请王爷许引之同查此案!”
淮安王目光沉静,看着眼前跪下的小男孩,终是点了点头,亲人涉险,心如刀绞,他才刚刚体验过,况且若是季婉清所为,由张引之亲自参与,自己也好办些,缓缓点头道:“准。”
得了淮安王准予,张引之轻呼了口气,至少她能判断,此事并非淮安王贼喊捉贼,或是包庇某人。若此事是淮安王亲自策划,想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为某人顶罪,除了强行将婉儿带走,别无他法。若淮安王并非主谋,此事还能搏一搏。
出了淮安王住处,张引之留下如心照顾季婉清,便带着一脸担忧的晏青、晏画两人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公子,我们要不要找郡主帮忙?”晏画沏了壶茶放置张引之眼前,叹气道。
张引之闭目养神,对外界声音充耳不闻,见张引之没有回话,晏青小心翼翼的拉了下晏画的袖子,轻声道:“公子又开始想事情了,我们先等着。”
晏画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直至暮色深沉,晏画几次三番想要上前问张引之是否要用膳,都被晏青拦了下来。晏青平日虽然聒噪,但她深知,此刻张引之并不需要嘘寒问暖,而是全身心的思考,再说饿一两顿又饿不死,她和张引之张副将手里,也没少挨过饿,这些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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