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喧哗?”淮安王表情怪异的看着宋离, 听到有人吵闹,不耐烦道。
“小人, ”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衣衫满是褶皱的黝黑汉子,身高不足七尺, 脸方眼小,眉羽稀疏,左脚有些跛, 半个身子还未站稳, 就急忙道:“王爷,此法乃是小人昨日在义庄说起,这山野村妇学去的。”
“哦, ”淮安王疑道:“你也觉得世子死因有问题?”
张引之虽不知这跛脚汉子从何处来, 但她可是亲自跟着宋离跑出去的, 又怎么可能是偷了这人的法子?上前一步道:“王爷,此事信不得。”
“哼,她一介妇人, 怎会晓得这些?我乃城外义庄的守庄人,死人见得多了, 这才知晓!”跛脚汉子扯着嗓子道:“再说,此人不过是在义庄扫地的丫头,就是偷听了我的法子!”
张引之面色凝重的看向宋离道:“此事当真?”
“我说不是,公子可信?”宋离面朝张引之道, 面部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哼, 你瞧见了吧, 这丫头就是心虚,才不敢与我当面对质,要是没我好心收留,早就死山底了,居然还敢来王府抢我的赏钱!”跛脚汉子见宋离没有辩解,声音更是高昂了些。
“我没问你,”张引之横了跛脚汉子一眼,对方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小声道:“公子,你可莫要帮错了人,女人而已,这可是个烂了脸的怪物.......”
“本公子不需要你教。”张引之懒得听对方叨唠,转身继续问宋离:“宋姑娘?”
“在你们男子眼中,女子向来就是成不得大事的,我辩解又可有人信?他,”宋离指着往后退了一步的男子,冷哼一声道:“若是早知此法,为何不早些出现?”这是宋离对张引之说得最长的话了,宋离所说她当然知道,所以她才想让宋离主动为自己辩解。
“我,我本就打算今日来的,只不过被你赶了先!”男子理所应当道:“难道你不是在义庄被我收留?不是在义庄给我干活?”
“好了,”淮安王一声怒吼,堂下瞬间安静了下来,横扫一圈,沉声道:“本王不管你们谁听了谁的法子,现在查明世子死因才是要事,若敢在此放肆,本王便要你们脑袋都交代在此处!谁也别走了!”
跛脚汉子听了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是,是,小人知晓了,王爷息怒。”
张引之皱眉看了些那跛脚汉子,再看了眼双目微红的宋离,她定是更信宋离些,那般欺软怕硬的性子,怎么都不像是能够想到这般巧妙法子的妙人。
“好了,贤侄还是先将这个姑娘送出去吧,对了,你叫什么?”淮安王挥了挥手,虽然没说不信宋离,但态度也明显偏向了那跛脚汉子,指着俯首跪在地上道:“小的刘大,”跛脚汉子明显也发现了,一脸喜色,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爷?”张引之一脸惊异道。
“贤侄甚少在外闯荡,被骗亦是难免,”淮安王神色不善的看着宋离。
“张公子已经知晓结果了,”宋离没有多说,说完这句话便径直离去,留下刘大在堂前窃喜,验尸之法已成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等候结果,刘大只需在堂上等候,堂下大半不过是来凑个热闹,自是无人替宋离说话,另外一半,类似于林楚逸一类,本就是对女子轻看的,没有落井下石已是万幸,又怎会站在宋离这处美言。
张引之心中愧对宋离,可是又不敢离了此处去追宋离,怕自己一走,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今日便是功亏一篑。
季婉清无法洗脱冤屈,又得另寻他法。瞧见人群中的晏画,张引之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晏画会意,紧追宋离而去,张引之这才安心下来,晏画姐姐出马,定是会将事办妥当的吧。
“姑娘,宋姑娘,”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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