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像晏青与张引之,自幼习武,才跟到院外,便揣起粗气,只得高声喊前面疾步离去的女子,期望对方能停下来。
“哎呀,”晏画一抬头便撞上了一个温软的身子,抬头一看便是一双冷丝丝的眸子,“不知姑娘追我何事?”
“宋姑娘,是我家公子让我追出来的,你别走啊,事情都没说清楚呢。”晏画揣着气劝道。
“哦?王爷已作出选择,宋离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宋离又不是头一次见过这些男子做派,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己若想单打独斗在外闯出一番天地,可谓天方夜谭,能活下去已是难得,她又何苦天真。
晏画平稳了气息,冷静道:“方才刘大说救了姑娘,可是实话?”晏画继续道。
“是,”宋离没有犹豫。
“那姑娘在义庄打杂,是也不是?”晏画继续道。
“是,”宋离答道:“不过,马上不是了。”
“那晏画想问宋姑娘,是否偷学了验尸的法子?”
“没有,”宋离冷然道。
“那姑娘师从何人?”晏画继续问道。
宋离眼神一暗,顿了顿道:“无名之辈。”
“那为何不辩解?”晏画蹙眉道。
“姑娘同是女子,难道不明白?”宋离反问道。
“所以,宋姑娘自认不如男子。”晏画嘴角微微上翘,晏画医术在平辈已是了得,多得杭京称赞,女子为何不能抛头露面?杭京本就是个不理会世俗眼光的人,教出的徒弟又怎会有那般意识。
“自然不是,”宋离眼中带着怒气,晏画笑道更甜了:“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你没做过,自然要说清楚!”
宋离诧异的看了一眼晏画,没有出声。晏画见对方不再那般冷冰冰的模样,眼中笑意更甚,她怎不知女子在燕国常被轻视,若非出身于张府,旁人怕也不会对自己那般客气。
对于宋离验尸的法子,她也是好奇的很:“那宋姑娘可要留下解释清楚,我家公子定会为姑娘证明清白?”
宋离沉默片刻道:“现在回去也不会有人理我的。”
“不试试,宋姑娘又怎会知道?我们等公子回来再说,可好?”晏画见对方松了口,立刻说出了此行要求。
“好,”宋离踌躇片刻,原想拒绝的话对上对方浅笑嫣嫣的眸子,脑袋却着了魔似得点了点头。现在刘大既然跳出来抢王府的赏钱,她自然是回不了义庄了,既然无处可去,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张引之突然在大堂之上打了个喷嚏,莫不是自己风寒又严重了,她转头看向大堂正中的刘大,此人站在原先宋离的位置,正小心翼翼的在棺木中捞着什么,不一会儿,捞出一团白色的物体。
张引之定睛一瞧,正是先前的炊米与棉絮。尸首中取出的炊米与棉絮果真没有恶汁吐出,刘大兴高采烈的将手中两物举过头顶,递给王爷身边侍卫。
淮安王沉默的凝视两物,大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来人,去取从季小姐房中搜出的,拉只畜生出来,试试此法!”淮安王重重将手拍在桌上,大声喝道。
堂下众人多是看热闹,见着侍卫从堂上鱼贯而出,自觉的闪开一条道。
一个高瘦如竹竿的灰衣男子突然“呜”地一声,当众抽噎起来。
众人大惊,纷纷愕然相望。淮安王寻声望去惊道:“老四,你好端端地哭什么?
张引之心中一跳,也转头望去,只见这淮安王府的四公子偷偷的抹着泪水,哽咽道:“良儿良儿看见父王为了大哥之事如此操劳,大动肝火,忍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今生能做父王的儿子,是良儿之福!良儿为大哥英年早逝误会父王而可惜,如果大哥能看到父王此刻为了查出杀害大哥的凶手,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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