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位大人误解,甚至生出间隙,该多么懊悔当年所作所为!想到这些,良儿一时悲戚失态,还望父王恕罪。”
众人连忙纷纷附应赞赏:“四公子实乃孝感动天......四公子性情中人......”亦或是跳出来表态说是自愿留下,为查出世子之死献上一份微薄之力,不一而是。可众人心底却大骂他厚颜无耻。
张引之却是愕然立于一旁,没想过这淮安王府还有这般虚伪做作的公子,心里顿时起了鄙薄厌憎之意。
淮安王一愣,眉头舒展了些,朗声道:“老四这般爱护手足极好,可惜你大哥,哎,不说也罢,他都去了......”
楚良见淮安王垂眸,慌忙跪下,抑扬顿挫地大声道:“父王这般,良儿不胜惶恐。良儿斗胆恳请父王让良儿为大哥作一篇大赋,吊念大哥英魂。”
楚旗点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去办吧。”
众人哄然,又是好一阵寒暄。楚良一一应下,垂睫不语。闹过这阵子,那派去毒杀牲畜的侍从也小跑回了楚旗身侧,在他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淮安王盯着张引之的眸子从警惕逐渐变得有些闪躲,等侍从站回原来位置,张引之心下一紧,就等着淮安王宣告最终结果。
“来人,快将季小姐请来大堂,本王要亲自向张世侄与季小姐致歉。”淮安王朗声道,没有丝毫忸怩做作,张引之一愣,然后狂喜,没成想事情这般顺利。
可是毒死牲畜的时辰怎会这般快?正自思忖,晏青忽然在她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笑吟吟地低声道:“公子,你未过门的娘子来啦。”
话音未落,有人长声道:“请季小姐到大堂议事。”
众人纷纷转头回望,心道这季小姐是什么来路,淮安王居然会屈尊请罪?而且还由这张家小公子来回奔走,更是上下仔细打量起来,却是平凡至极。
张引之忍疼望去,只见灿然光芒下,梅林花海中,一个绿裳女子由一个侍从引领着,款款走来。额前刘海薄而长,双目灵动有神,双眼止不住东张西望的俏皮女子不是季婉清又是谁?
张引之脸上一热,想要出口辩驳,心底却有些发虚,无可否认,从重生之时的愧疚到一路的相处照顾,她对季婉清早已生出好感,甚至是占有欲。
“引之哥哥,”季婉清见着张引之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鼻子一酸,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季小姐,本王属下误会季小姐了,本王在此给......”淮安王说到一半的话却被张引之截了去,“我与婉儿是王爷晚辈,怎能让王爷屈尊向小辈道歉,此事是引之疏忽,那原是为了路上防身,引之放到婉儿包袱中,这次让王爷误会了,实在是引之的错。”张引之说得头头是道,笑话,这份人情岂是一句对不起能算了的,她可是将此事记下了,来日方长,将来她羽翼渐丰自会讨了这笔债。
“张兄当真是得了个好儿子,好儿媳!”淮安王自然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和小辈道歉的,但他既然说了,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张引之给他找台阶,他自然不会推却。
只是此话一出,又是一阵风暴袭来,燕都张尚书家的小公子竟然定亲了,溜须拍马者,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倒是张引之黑了脸,这里不乏说句话,燕都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这消息怕不是比她还先传回京去?莫不是又要将张母气病了?
季婉清在房里静静想了两日,却怎么也理不清张引之究竟是什么想法,见她此刻一脸疲倦的应对众人,有些心疼,却又不解,要说张引之喜欢自己?可他却循规守矩,从不与自己多言其他,若说不喜欢?可他寻自己时的焦急怜惜又做不得半分假。再说两人不过幼时玩伴,他却时刻叮嘱自己注意爹爹安全,注意自身安全。她看不透他,却又依赖他,直到昨天张引之谎称她为自己未过门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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