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天使, 盗文的滚出去。 耳边慢慢安静,她不知道季婉清是何时离开,只知道耳边痒痒的, 又仿佛有人帮她抚平了被褥,这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沉的一夜, 但哪怕睡熟了, 她的手依旧紧紧抓着身旁的床帏,偶尔冒出两句胡言乱语,倒是急的张仁忠第二日便差了两个丫头跟着张引之, 一人与杭京学医, 名晏画;一人与张仁忠的副将傅虎学武, 名晏青。两人年纪虽小, 却也足以让张仁忠心安。
过后几日, 除了张仁忠派来的晏画与晏青,不再有外人出入她的院子,不知是张仁忠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张引之休息, 还是张开岭的丧事累得其他人太过忙乱, 无心顾忌, 张引之难得安静的在房中躺了五日,这期间她想了很多, 深陷回忆痛苦也好, 被仇恨蒙蔽愤怒也罢, 到了第五日, 她已经再次调整心态走出房门。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当然就是学习,而学习当然是要找个好老师。像她这样的草包,除了之乎者也四个语气词,前缀一律不知,不说与三岁成诗,五岁作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林楚茨相比,就算与前五日将自己一脚踢翻在地的赵国公小公子相比,亦是望尘莫及。
这样的她要怎么和文武双全的楚天辰斗,莫说楚天辰,就连林楚茨她都玩不过啊?她也不是没想过按照前世的记忆,将一切再重来一次,这样她至少可以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能够提早预防。
可一想到将来日日要与楚天辰装作称兄道弟,还要像前世那般苦苦追求林楚茨,她就觉得恶心。她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于是,她选择了一条艰难的浴火重生之路。
楚世澄知道她不想去国子监这类官学,也没有食言,尽心尽力为她物色了一所民办学门——洪都学门。洪都学门的学生与官学不同之处在于,这类学门大多由各地州、郡三公择优选送,多数是士族看不起的社会地位不高的平民子弟。不再专习儒家经典,而是另设有辞赋、、尺牍、字画等课程,更为特别的是,该学门独具匠心,不仅招收男学员,还招收女学员,也算是引领当朝先进思潮。
因为平民子弟来自各州各郡,所以比起国子监这类官学,开学时间也延长几日,张引之也刚好能够赶上学门开馆。
大燕到楚成帝才是第二代,百废待兴,更是有意多培养文官,于是像洪都学门这样的大学门,开学之日,早早便是门庭若市,张引之为了拉近和同学关系,并未让府里抬轿子,而是由晏青与两个家将陪着,信步到了洪都学门,毕竟张引之已经做好了自己学不会,就去找几个学得好的为自己出谋划策的打算,学不会她难道还听不懂吗?
还不及感叹这洪都学门的大门朴素的让人觉得简陋,就见不远处抬过来几顶轿子,清风轻轻吹起珠帘,一只如同白玉般修长柔美的手指缓缓而优雅地伸出。手指轻轻掀起珠帘,半露出一张如诗如画的侧脸,张引之的心克制不住地一跳,在对上那双清冷淡泊的眸子时,心中的那根弦怦然崩断,发出了低哑的颤音。
一眼,她就认出了那是小时候的林楚茨,她以为自己在看到林楚茨时,能潇洒一笑,结果她低估了自己三年的感情。光是望着林楚茨缓缓掀开轿帘,将手放到身旁的丫鬟手里,她的心就扑通扑通乱跳着。因为爱,所以悸动;因为清醒,所以,格外的痛苦。
张引之小小的身子笔挺的站在林楚茨的轿子不远处,林楚茨身材还未发育,神情已初显冷艳,走出轿门的那一霎那,几乎惊呆了在场的众人,不为其他,因着林楚茨去年的天仙子引起燕朝无数才子尽折腰。
张引之记得刻骨,“忽忆前年往事,心有所感,并记之。竹叶风来犹静听,春梦已归人忘醒。疏疏柳幕劝莺回,窗前镜,空流影,少时欢愉今又省。长忆溪头相伴暝,经年尤忆当时景。水面无忧映船灯,心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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