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事传到老爷耳中, 知道奴婢没有好好护好小姐, 非得将奴婢们赶出季府不可。”如心在一旁低语,季婉清却是充耳不闻,提亲什么的, 她才不在乎。
“公子,前面不能走了。”行至当初大雨倾盆时避雨的山庙,最前方领路的秦炯突然驾马行至张引之马车前。
“如心, 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季婉清见前方停了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也正好差如心去打探, 好清静片刻。
“为何?”张引之探出头, 见远处站着十几个红衣蓝绸的官府衙役, 皱眉看向秦炯。
“前头好像是犯了案子, 来往行人都被拦了下来。”秦炯左手执鞭, 跳下良驹,牵着缰绳立于马车一侧恭敬道。淮安这些日子, 只有女眷和身份尊贵的访客得以入住淮安王府,秦炯等舞刀弄枪之人皆住在王府侧院, 得知张引之等人遇险, 自责不已, 但听晏青等人说公子意气风发, 三两下便解决了淮安王府悬案, 更是由衷钦佩自家公子。
“你去问问是怎么了?”张引之说完, 瞧见身后的如心也跑了过来, 笑道:“怎么了?可是婉儿想要些什么?”
如心没好气道:“小姐,是想问问前头发生了些什么,和张公子在外头耽搁了这么些日子,老爷可该急死了,小姐可盼着早些回府呢。”
张引之点头道:“也是,你让婉儿放心,我已让秦大哥去问了,你们安心在车里坐着吧。”
如心嘟着嘴,小声道:“榆木疙瘩。”便又小跑着回了季婉清的马车。
张引之指着自己,朝晏青道:“这小丫头是在说我?”
晏青点点头道:“当然是说你。”
“这小丫头看来是翻了天了。”张引之笑着摇了摇头,怎得跟她家小姐一个性子。
“公子,前面是在寻尸,”秦炯骑着马,片刻便回了。
“寻尸?这庙还真是个不详之地,上次寻人,这次寻尸?怎么每次到此处尽碰些麻烦事。”话至一半,便被人打断。
“张公子,”远处一个蓝衫白褂的男子紧随秦炯到了张引之车旁。
张引之上下打量了一番前行之人,只见男子衣垢不浣,面垢不洗,这身袍子还是那日淮安王府上张引之瞧见过的,想来是几日未换过衣衫,怕不是尊重淮安王寿辰才特意换了身新衣?此人正是那日在殿中曾与王大学士争吵的新科状元司马襄。
“司马大人,你怎得这般打扮?”张引之愕然,她只知司马襄是寒门出身,可现如今官拜正四品?何至朴素如斯?再左右四顾,竟是连一个侍从都未瞧见。
“司马襄正巧想好好领略一番西南山川风俗,夜静看秋山,岂不乐哉,派人跟着未免失了雅兴。”司马襄朗声笑道,看了眼身后探出头张望的季婉清,打趣道:”怎可与张公子佳人相伴、娇妻美眷同行作比。”
张引之曾听闻这司马襄有雄辩之才,辩论辄数百言,出口滔滔不绝,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之态,只得退一步绕开这挖下陷阱,转而道:“司马大人平日公务繁忙,难得有如此闲情雅致。”
“圣上不愿推行新政,襄又能忙些什么。”司马襄自嘲道。
张引之继续退避,不理会司马襄甩出的引线,笑道:“不知司马大人可知前方出了什么事?”
见张引之完全不接自己的话头,只得一笑了之,轻声道:“前些日路过两个客商,一人唤丙生,另一人唤乙顺。同乡人,可是具亿顺家中老父报案,说这丙生一人回了村,却不见乙顺。”
“那为何又寻到了这破庙?”张引之问道。
“当日这前方客栈伙计说曾见过两人出现,其后丙生说两人分道而行,乙顺去了福安,他则去了淮安。”说完朝车内的晏青道:“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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