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幸而理智尚存一丝。在脱口的那一刻抿紧双唇,她不经意展露的那副楚楚无依的神情,太过动人,太过让人心疼,不忍。
女人尚且如此,何况男人。
慕容夫人快速扫了一眼身旁的爱子,如痴如醉,早已失知觉。冷锐的目光为之一沉,复杂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思。红颜祸水,眼前盈弱如风的女子比看似精明的李氏,聪明上太多,太多,是好,亦是坏。
夜府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一片铁青。
夜云月彻底惊了:“姐姐。”欲跪爬到夜云夕身旁却被绿柳死死拉拽住手臂。木然侧首,看见的是绿柳泪痕满面的脸。
“夫人我错了,你打我吧!打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的,姐姐不行。”
容三爷紧紧握住马鞭,一双眼,如漆黑的暗夜,一瞬不瞬盯着慕容夫人那抿紧的双唇,等待着。
“月儿闭嘴。”
“姐姐!”
静,偌大的厅堂,静的连掉根针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闭息凝神,注视着泰然端坐的慕容夫人。
良久。
“你当真愿意?被我打死也不悔吗?”
“不悔。”
慕容夫人见她眼神平静坚决,再扫一眼容三冷峻的面孔。
“你可知,你手里捧的紫玉珠串,是我慕容家用来传给儿媳的,乃是安阳公主一颗一颗亲手打磨而成。”
安阳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疼爱的如眼珠一般,当年,安阳公主喜欢赤足,一向节俭的先帝不惜用最上等的棉纱做经纬线,以蚕丝做绒结,用金银线织地,华丽的金地花卉纹丝毯铺满大半个皇城的甬路,而且每年换新。为此先帝在织造房养了一千多名波斯请来的能工巧匠,日夜不停地织造直到安阳公主仙逝,先帝更是下令将未用尽的地毯随公主一起以火焚之,裹了金银的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月有余它的意义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李氏眼睛一亮,忙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家三妹年方十五,尚未定亲,与三少爷正好是。”
郎才女貌还未出口便被冷颜厉色的慕容夫人恶狠狠地给怼了回去:“呸,你怎说的出口,就凭她这样的货色,也敢妄想进我慕容家的门。”没抬出公主府的名号,已算给她留了情面。
李氏吓的腿一软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晚辈失言了。”她也是急糊涂了,以夜云月的威名,青州城里的高门大户倒贴都不敢收的主儿,堂堂京城公主府的慕容家又怎可能要她。
“哼!”慕容夫人鄙夷地别开眼,如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夜云夕脸上:“国有国法,我无权处置你们,来人将他们一并押送官府。”
自幕府夫人左右各上前两个体型彪悍婆子,绿柳和织锦以身护主,奈何身单力薄被二个婆子压制住,令两个婆子强制住夜云月,夜云月被迫弯下身子,一支玉钗‘铛’的坠在地上断成两节
“等等,晚辈还有一句话要说。”夜云夕猛的回头,长长的流苏划过面颊,终于滑乱那平静的面色,流苏晃动,终于露出一丝急迫。
慕容夫人抬起一手,两个婆子松了力道,夜云月扭动着挺直腰杆,恶狠狠地瞪着慕容夫人:“姐姐莫要和她废话,去就去谁怕谁呀!大不了关个三月俩月,出来还是一条好汉。”当真是豪情万丈,如江湖好汉。
夜云夕放下高举的藕臂,直视着慕容夫人说道:“倘若夫人不嫌云夕粗笨,云夕愿一辈子给公主府当奴为婢,以偿还妹妹之过错。”没有心的人,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吧?她犹自暗嘲道。
“妹妹不可!”夜孝义狂吼。
“姐姐疯了。”夜云月登时傻在原地。刚刚豪迈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甚是滑稽。
李氏亦是,呆呆傻傻的僵在哪儿,她万万没料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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