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惹祸了。”
容家与夜家相交数十年,渊源颇深,当年夜老爷子和容老爷子一起经营皮货生意,一次进深山要账突遇狼群,夜老爷子为救容老爷子痛失一条手臂,容老爷子感其恩德,甘愿让出生意留在夜府一家子男人,为奴为仆。
一过便是几十年。
容老夫人坐在床沿上拉过夜云夕冰冷的小手,万分心疼道:“让你受委屈了。”
容家大哥、三哥、四哥和夜孝义夫妇规规矩矩地站在容老夫人身后。
夜云夕瞧着哥哥们关切的目光,鼻子泛酸,一头扑进容老夫人怀里,汹涌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多日来的彷徨,痛苦,再见到这么多亲人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倾泻着簌簌落下。
容老夫人亦是湿了眼眶,一双厚重的手轻轻拍扶着她不住抖颤的背脊。
良久。
夜云夕停了悲戚,枕着容老夫人肩头,吸着鼻子道:“夕儿不孝,又让伯母操心了。”
“傻孩子,是伯母这身子不顶用,没有照顾周全你们。”心疼之余也怀着愧疚。
在生容五时,落下了病根,身体十分虚弱,几乎是卧床不起。这十几年一直靠雪参、鹿茸等名贵药材吊着半条命。
“妹妹放心,有哥哥们在定不会让妹妹受委屈。”容三爷刚毅的脸上难得泛起柔情。
容大爷也安慰道:“我与慕容大公子有过数面之缘,他今日刚到晋阳太守府帮忙料理丧事,我明日去一趟晋阳探探他的口风,慕容府明日派来府里的媒人,咱们先拖一拖。”
其实谁都知道不容易,慕容轩今年二十五,自慕容夫人放出话来以过了六、七年光景,这位少爷是一位也没看上,以急坏了慕容夫人,如今终于吐口叫人了,慕容家又怎会轻易放弃。而且听闻慕容轩虽是呆傻之人,性子却极倔犟。
每个人心中都没有底。
“还有一个办法,夕儿妹妹已失洁为名,假意与四弟成婚,断了慕容家的念头。”容大嫂话音刚落云夕已坐直身子,微微惊讶的目光怔怔地看着满面涨红的容四爷。
那个比大姑娘还腼腆羞涩的四哥竟然会答应,着实让她惊讶。
容大嫂见云夕的反应忙解释道:“妹妹放心,我们深知妹妹对沈兄弟的心思,四弟已经答应,绝不为难妹妹,还如以往那般当亲妹妹一样疼惜妹妹,至于子墨那里还得妹妹亲自向他解释。”
沈子墨那孤傲狠绝的脾气,放眼世间唯只有夜云夕能降的住。
夜云夕盯着那张因羞涩而低垂,看不清表情的面孔,感动之余,又有满满的不忍。思忖片刻方启口说道:“伯母和哥哥们放心,云夕已有了谋算,明日的婚约我们必须先应下,有了这纸婚约。”声音一顿,复又红了眼眶,语气哽咽道:“我才能不违背爹爹遗愿踏出夜府大门。”姐姐还在太守府等着她,她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
众人看着她凄楚萧瑟的惨白面容,心中皆狠狠地抽痛着。却又无可奈何。
容四爷的脸,慢慢变的苍白。
“明日哥哥和我还有云月前去晋阳,府里的事就交给嫂嫂张罗了。”
李氏有些慌了,忙道:“切切使不得呀!妹妹定亲是天大的喜事。太守府办的是丧事,晦气的很。而且妹妹病体沉重受不得车马劳顿,依嫂嫂看有容伯父在那边打点就做够了。”刚送走一个,又接回来一个,她爹还不生劈了她才怪。
夜云夕瞟她一眼:“没有丧事,那来的喜事?嫂嫂若觉得撑不起场面,就劳累伯母和大嫂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都听伯母安排就是。”她的话,句句刺在李氏心头。
容老夫人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也是精明之人,明白云夕的痛苦,无奈和坚强,体谅她那无法对众人名言的苦衷,看着四儿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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