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甚忧心。
夜孝义再不知瞟了夜云夕多少眼之后,放下象牙筷子,终于决定将盘桓在心里多时的话说出来。于是轻声道:“二妹何不求求白将军,靖安侯府和公主府是亲戚,兴许能退了和那人的亲事。”傻子二字,他实在无法用在俊美无涛的慕容轩身上。
“亲戚?”夜云夕幽幽转身。
夜孝义道:“妹妹不知吗?现今的靖安王妃同公主府的慕容老夫人是姐妹。”
夜云夕娇美的面色瞬间俱冷,细声喃喃道:“真巧。”低呐的声音冷如霜雪。
屋子里沉静的只余下三人的呼吸声,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夜云月都胆怯地闭紧嘴唇,怯生生地盯紧着夜云夕。
少顷,门外脚步叠杂声起。
夜云夕深吸一口气,整整面色,一如往常,绝美的面色上挂着一抹淡漠,一抹疏离,眸光瞧着屏风外进门的一抹身影。
“让贵客久等了。”爽朗的声音方落,白氏携着两个婆子已绕过屏风,一眼瞧见立在屏风前的夜云夕,登时满目惊艳。片刻回神,伸手拉过夜云夕的手腕,亲昵道:“难怪翰哲为了妹子魂牵梦绕多年,今日一见果然是世上少有的美人。”
二人在八仙桌旁落座,婆子命人撤了残席,沏上香茗一一奉上。而后恭敬的退到门外,与那八名护卫立在一处。
夜孝义和夜云月起身见礼,白氏还了礼,望了夜云夕道:“老早就有心过府去瞧瞧妹妹,奈何翰哲嫌我相貌粗陋,嗓门粗噪,恐惊吓到妹妹,故而一直无缘相见。”
望着面前的白氏,相貌上的确与白翰哲大相径庭,身膀体壮,虎目圆脸,满脸横肉,看上去的确十分凶狠。毫无女子之娇柔之态。
“夫人客气。云夕久卧病榻,此次抱病而来,实则有求于夫人。”
开门见山。
白氏互虎目精光一闪,亦开门见山地说道:“对于令姐云烟所做下的错事,我身为一家主母亦有一份责任。我现在委实悲痛万分,实难。”执起白帕按了按眼角,些缓了口气再说道:“妹妹今日抱病前来,我定会给你个说法,只是嘛。”拉长了余音,就此顿住。一双虎目闪闪烁烁地盯注在夜云夕那张花颜上。
夜云夕心头一紧,面色不改。柔声道:“夫人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白氏目光定定:“要你。”
夜孝一惊,万没想到,她会如此一说。
“不行。”夜云月一听便急了。
忽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急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大姐犯的错事,断没有我二姐去死的理儿。二姐我们走,咱再想旁的办法。”上前去拉夜云夕的胳膊。
白氏瞪了一眼夜云月,继续道:“妹妹此次可得好好谢一谢翰哲,我家翰哲一向事最、最痛恨官场里那些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肮脏龌龊事。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这回竟为了妹妹,怒闯知府大牢,着实令我吃惊非小。也足以见识他对妹妹的——情深。”
夜云夕面色一白,轻声道“可惜,我们此生都无可能。”
“姐姐?”夜云夕急唤道。她真怕夜云夕犯了糊涂将自己折进去。
“云月坐下,夫人所言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夜云夕软言说道。
“不是?”夜云月将信将疑地松开云夕的手臂,如老母鸡一样护在云夕身边。警惕地盯着白氏。
“都说夜府兄妹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洪亮的声音轻快了不少。
白氏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夜云夕淡淡地瞧着她,“我自知夫人不缺银子,它也无法打动夫人的心。我这里有张地契,不知夫人能否满意?”说罢自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泛了黄的纸,双手恭恭敬敬递向白氏。
白氏抬手接过展开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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