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微有沙哑,说两句话就要清清喉咙。“进去别大喊大叫,省得尴尬。”
“我办事儿,你放心。”陆远舟每次胸脯拍得“咚咚”响,事到临头就不是他了。
工作室在南山东路,一栋欧式复古建筑的二楼。据说这栋楼由来已久,是当初德国人来殖民时所建。99年市政规划改建,各样工具齐上阵,费尽力气都未能将它拆除。
那一任高瞻远瞩的领导见识了德国工程的坚固精细,在询问了留洋设计师的建议后,决定在此基础上进行扩建,将整条街都打造成英伦风韵。
时到如今,外地游客在逛完林荫大道后,总还要过来拍几张照片,以证到此一游,方算不虚此行。
日本人的办公室,最大的特点便是纤尘不染,马桶边都闪着釉亮,正如某些口红广告极力宣传的光泽感。
海湾把陆远舟带到装修风格简洁寡淡c仿佛无印良品专卖店的休息室,嘱咐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衣服化妆。”他指指前面小个子c大眼睛的女孩,“那个是藤原洋子,你待会儿让她带你去三号棚里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陆远舟不耐烦他的唠叨,“你赶紧去吧,我看看这个。”
他眼睛盯着墙上挂的巨幅裸一体照片上,粘住一样挪不开。
海湾和洋子打个招呼,转身走进更衣间,将那条新买不久的大红色一片式旗袍取了出来,前面金银双线绣着密密匝匝的花瓣,周围车了一圈黑色羊皮边,领口一块仿真红宝石,刚好掩住喉结。
换好衣服,他套上浴袍走进了化妆间。
穿着紧身棉布t恤的造型师吴天早已等在那里,看见他笑眯眯道:“今天化全妆还是半妆?”——全妆是脸和身体一起化,半妆只化身体。
“不用化了,反正也不露脸。”海湾对自己今天的皮肤状态很满意,“擦点油就行。”
“成,”吴天打开化妆盒,从腰间抽出一把火焰形刷子,“不用上粉底了,没什么瑕疵,盖点散粉吧,拍出来自然。”
海湾看着镜子里青春正盛的自己,忽然有一刹那的恍惚:“哦,好。”
陆远舟看腻了写真宣传照,和洋子打声招呼进了三号棚。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灰衬衫的男人,身高与海湾相仿,并非天崩地裂c飞沙走石的帅,但看着干净温暖。
对于这样的男人,陆远舟天然有好看,并非觉得可以上手,而是觉得安全。
“你好,我叫陆远舟,湾湾的朋友。”他上前打个招呼,“你也是模特吗?”
“我可不是。”他自来熟地笑笑,“你看我这样,能当模特么?”
陆远舟不客气地打量他一圈,点头说:“能啊。你这身材还不能,什么样的能啊?”
“那样的。”他食指向前一点,陆远舟顺势看去,是海湾从后门进来了。金色面具遮住半脸,重点都留在他身上。
镁光灯下的皮肤缺点被放大,优点也被放大。他的肤色白中透粉,细腻无暇,在润肤油的加持下光彩熠熠,比精修过的影星红毯照还震撼。
陆远舟惊叹不已:“他也太”
“完美?”那人问。
“对对,”陆远舟点头,“就是完美,不只完美,还呃妖孽。”
那人递给他本类似于时装杂志的画册,道:“你看这个,里面个个完美。”
与其说是画册,不如说是花名册,只是每个人的照片都是裸一照,后面跟着他们的代表作。
陆远舟正翻着,听见摄像师旁边的翻译喊了一句:“给他屁股上扫点儿高光,也不看看都平成什么样了!”
幸好,说的并非海湾。
“你们这翻译说话这么直啊?”陆远舟问身边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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