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别想了,根本不可能。”海湾苦笑道,“抽烟喝酒赌博,就是他人生的全部。也就是他没钱,要不然连黄他也少不了。”
迟归面无表情地说:“让赌徒戒瘾当然不可能,这种事还得从他周围人身上想办法。世上没人和他赌,他瘾再大也没用。我找了一个警察,你把他的信息发过去,让他每天去派出所喝茶,再让警方带着他去抓几趟赌。用不了多久,他的名字就会登上那些庄家的黑名单,不会再有人敢收留他继续赌。”
“这样能管用吗?”海湾倾斜上身,不确定地看着他。
“比你什么都管不了有用。”迟归将车倒进停车位,开门落锁,道:“管不管用,一试就知道。”
海湾默默跟他步入电梯,盯着镜子里的他,诚恳地说:“谢谢你,老给你找麻烦。”
“不必,这是生意。”电梯打开,迟归率先出去,走到门口解开锁,问道:“晚上吃什么?”
“还不饿呢。”海湾笑得眉眼弯弯,摸着自己饱胀的胃,“一肚子披萨,还没消化。你中午什么都没吃,赶紧给自己做饭吧。”
迟归看看他,走进卧室,搬来一摞崭新的书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这个给你,抽空看看。我让jennifer 给你报了一个网络课程,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去把高中课程上了。”
“啊?”海湾看见课本便愁眉苦脸:“这也太多了,你为什么要给我报名?”
“当然是为了扩大收益。”迟归坐在沙发上说,“你未来的收入有我百分之十,现在你有义务提高个人水平以盈利。”
“可是我现在还忙着准备餐厅的考核,真没时间看着这个。”他说的是实话。
迟归一清二楚:“我当然知道,这个考试在明年春天,你不用着急,先把书看了c网上的课上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海湾蹭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问:“还有什么事?”
“还有”迟归话音忽然一滞,深深望着他闪光的眼睛,许久之后,皱眉道:“没事。”
他转身回了书房,闭着门一下午没有再出来。
海湾在客房里看书,头昏脑胀地想,冻蜗牛好像有话未说。他刚才的表情一反常态,貌似对他很是厌恶。
本以为经过这段时间在同一屋檐下的相处,他们之间已经拉近到寻常人无法比拟的距离,冻蜗牛即便对他无意,也该习惯了这种亲密。
但他的态度忽冷忽热c若即若离,委实难以捉摸,说喜欢仿佛谈不上,说不喜欢又有许多逾越了普通关系的瞬间——譬如那个吻,譬如他三番四次不让自己多想的那一夜风流。
若只以为他是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过于乐观;若觉得他对自己含着某种情愫才频频出手相助,又过于牵强。
海湾不大的脑袋,想不通如此复杂的问题,只得罢了。
晚上迟归做花甲粉,吐净细沙的蛤蜊吸收了小米与鸡蛋的香味,在葱姜蒜辣椒和一众香料的加持下,爆炒出格外鲜美的滋味。
硫化丙烯在高温中充分发挥,释放出足够的芳香,巧妙掩盖了海鲜的腥味。
适时加入高汤,将泡好的粉丝与配菜放进去,最后盖上锡纸入烤箱。迟归拿出两只碗,打开刚出炉的花甲粉,鲜辣浓香顿时溢满餐厅。
“凑和吃吧。”他打开一瓶白葡萄酒,用叉子搅了搅粉丝,似乎食欲不佳。
海湾对他的胃口难以理解,他吃得津津有味,很快扫光了自己的碗,眼巴巴地看着冻蜗牛面前几乎没动过的粉丝,不敢开口。
迟归见状,将自己的分给他大半,轻笑道:“你迟早会胖。”
“不会,我从小就这么吃,没胖过。”海湾在这一点上得天独厚,他曾认真地想过,上天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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