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回过头笑说:“小伙子有喜欢的姑娘了吧?”
“姑娘”海湾讪讪道,“差不多吧。”
“唉,男孩儿要主动一点。”司机师傅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这个小伙子长得精精神神,主动点哪个不动心嘛!”
陆远舟胳膊肘顶他一下,露出满口大白牙:“听见了吗?主动一点啦!”
海湾未作声,默默侧过脸。
窗外的梧桐树正在落叶,飘飘摇摇铺满一地,无限风情。
可惜,很快便被扫了去。
要他如何主动呢?连人家的床都上了,迟归却依然无动于衷。
他叹了口气,道:“我要不然,说真的,跟他表白吧。”
“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海湾用力“嗯”了一声。
下车后,陆远舟在商场里随意寻了一个柜台,把电脑交给对方一看,得到要花五百块钱才能修的答复。
海湾无法,总不能不修,比起再换电脑,五百块至少他还拿得出,只得割肉付了钱。
如今他在餐厅兼职,论理该宽裕不少才对,但因尚未正式营业,基础工资还不够还迟归的地毯钱。
虽然他曾说试营业后才开始扣钱,海湾却不肯,兼之海长生新欠的那十万,现在要还的钱反而比先多出许多,手头益发拮据,每月的四百个人支出都一概蠲了。
好在还迟归的皆是本金,不似从前白滚利息,目今他已能看得见未来,再不是灰暗一片。
回到海湾国际刚四点,中午和陆远舟分手之后,他转道去就近的市场买了几根黄瓜并一把豆芽。
讲好他买菜的,不能食言而肥。
迟归到家比他早,海湾放下电脑去帮忙,刚好看见水池里的一篮红草莓。
趁人不注意,他悄悄捏了两个塞进嘴里,正偷吃时,迟归突然道:“没洗就吃。”
海湾骇了一惊,半颗草莓卡在嗓子里,呛得面色潮红,咳嗽好半天才咽下去。
“弄衣服上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衬衫,上面两点红斑,“怎么办啊?”
迟归处理着手中的虾,不留情面地讥讽:“番茄汁也洒,草莓汁也洒,你的嘴是不是漏?”
“你才漏。”海湾摸摸胸前的痕迹,听见他说:“过来。”
迟归拿过干净抹布,浸湿之后沾了些苏打粉,在他的衣服上蹭了两下,却听他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见海湾的脸比草莓还红,再低头看看他心口偏下的污渍,瞬间了然。
“脸红什么?”迟归面不改色心不跳,“又不是没碰过,还这么敏感。”
“你——”海湾大窘,慌慌张张转过身,连带着盆里洗好的草莓扣了一地。
“叮呤哐啷”的声响吵得人耳鸣,噪音打破了高级公寓的安静,亦打破了迟归和他之间的尴尬。
海湾手忙脚乱地拾起草莓,刚要洗,被他按住了手:“已经脏了,扔了吧。”
“你也太浪费了吧,这怕什么!”海湾觉得他不可理喻,“洗洗不就好了,你不吃我吃。”
迟归懒得同他争执,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盒草莓,另换了干净瓷盆洗净,放进搅拌机打成汁,盛在一边备用。
海湾吃着洗好的“脏”草莓,坐在宽阔的流理台上看他忙碌,叽叽喳喳插嘴问他:“为什么又用龙虾,你这么喜欢吃龙虾呀?”
“虾是基础调味料。”迟归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龙虾和刀柄,站得有些漫不经心,看来赏心悦目。
他右腿支撑重量,左脚随意搭在身旁,姿态格外优雅而伟岸,仿佛变换场景,他便是镇前指挥的将军。
“明清戏剧家李渔写过一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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