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观感。看守们、囚犯们都在注视着女郎,其中一个个头不高的小伙子,为了看清女郎,只得掂起脚来。他看得出了神,竟忘了干活,招来看守劈头一鞭子,还喃喃地说:“美,真是女神一般。”“美什么,那是条美女蛇。”一位头发花白的囚犯不以为然,他是德共党员,“再美的女孩子,一穿上那身黑皮,心就变黑了。”“我不信,……”忽然间,女郎的一阵笑声远远传来,声音很大,也很迷人。“你笑什么,荷尔塔?”考察组的领队、一位四五十岁的党卫军军官问道。“我看到了事业的光明前景,格哈德老师。这儿有那么多的豚鼠,足够我练手用,我很快会成为一名高明的外科专家的。”“豚鼠?嗷,对,对,公的,母的,还有小的,利用他们的骨ròu,你无疑会成为德国,不,全世界最出色的女外科专家。”“哈,哈,哈……。”女郎和长者一齐狂笑起来,长时间的狂笑,连那个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的小伙子,都觉得毛骨惊然,突然脑中闪现出一种不祥的征兆。也就是两个多月以后,令人仰慕的女郎又一次出现在拉芬斯布吕克,不过这次常住下来了。她穿上白色的长衫,坐在集中营医院的诊室里,成为负责全营女囚也包括后来人营的少数男国健康的两名女医生之一。不过,女囚们很快就领教到她的厉害。几年后,当年的集中营女囚海lún、芭芭拉和玛格达莱娜在纽lún堡医生审判案的法庭上作证揭露欧勃霍泽:“当你急需她的诊治时,诊室不是铁将军把门,就是被她冷嘲热讽地拒之门外。求诊的女囚如果是身高马大,她就依然抱着大部头的外科专著,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你壮得像头牛,还吃什么yào,忍着点儿吧。’要是来者又瘦又小,她照样有话说:‘你知道这yào有多贵,你两条命也抵不上,不给。’你要是坚持不懈,拒不离开诊室,把她惹急了,她就会随手拿过锥子,往你腿上乱刺,拿起手术刀在你腿上拉开几道超长的口子,然后再用yào棉蘸上酒精使劲地擦拭伤口,并且恶狠狠问:”看你下次还来不来?“当你最害怕见到她时(指的是进行挑选时),她却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她只在女囚的luǒ体上打量几眼,看一看rǔ房是否发达,便冷笑着对那些她看不上眼的女囚说:‘你早就该换一种轻松的工作了。’说着,不容分说就吩咐女护士或女看守把这些人逐个用力拽出四室。不一会儿,就会驶来一辆卡车,将门外的女国全部送往新的劳动岗位其实是几十里外的贝恩堡灭绝营的dú气室。”对于该集中营内为数不多的男囚,特别是其中的非犹太人、非共产党员,她的态度要好一些,至少是耐心地听他们陈述完自己的病状,有时还或多或少给一些yào。有一个年轻的法国中尉,因为精通艺术,又能讲德语,更可以说是得到她的青睐。他每次来到诊室,不仅回回如愿以偿地拿到yào,还可以坐在那里侃上半晌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艺术,由此还能看到女医生脸上罕见的笑容,听到她温存的细声细语。有一大,中尉谈到自己倾心的绘画大师拉斐尔的得意之作《西斯廷圣母》,竟忘掉自己的囚犯身份,谈了将近一个下午。看到天近黄昏,他才害怕起来。“不要紧,你不会挨鞭子的。”善解人意的女医生笑吟吟地递给他一张重病假证明,又拍拍他的肩膀,亲热地说:“有我的假条,什么倒霉事也不会发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直到医院院长希特劳斯基找到女医生,严肃地指责她:“欧勃霍泽小姐,你怎么能和一个法国战俘鬼混到一起,简直是堕落,亏你还是我党党员,我可不想在集中营里观看一场《法国中尉和他的女人》。”欧勃霍泽小姐顿时满脸鲜红,不过她发誓说这纯粹是恶意的诬陷,她和中尉从来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并不曾越雷池一步。院长依然冷冷地说:“当然不能排除这万分之一的可能xìng。但重要的是,要证明自己的纯洁和对党的忠诚,你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举动,同那个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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