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4.18”专案组会议室。
付暮秋推开房门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脸上顿时挂了一层严霜,“哎哟,都到的挺早的嘛,是不是开完会才想起我啊?哼,是不是觉得现在用不着法医了!?”
付暮秋说最后一句话的瞬间,有意无意的扫了眼罗杰,而后者紧挨着周明介,正襟危坐气定神闲。
“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吃错药啦!”侯广善冷冷的横了法医一眼,“大家现在都已经在厅里安营扎寨了,你天天要回自己的安乐窝,还好意思讲。”
付暮秋对侯广善有些忌惮,可面子又下不来,正准备反击一下,赵勇急忙出声,“老付,别说怪话了,我们都在等你呢,快坐下。”
“人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赵勇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宣布开会,完全不给付暮秋说话的机会,法医只好恨恨的在侯广善正对面坐下,翻起了白眼。
“小罗跟老侯小李他们复勘了凶案现场,又通过技术手段分析了杜兰兰的监控视频,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咱们一起看看。”赵勇朝周明介和罗杰点了下头,“开始吧。”
4.18案件的现场图片依次展现在屏幕上,罗杰起身说道:“侯老,麻烦您解说一下。”
“我们和当地警方对凶手的逃跑路线的推断有个比较大的疏忽,”幻灯片的内容变成了一条灯火通明的高速公路,“这条凌空跨越小溪的高速公路是有路灯的,路灯的穿透力很强,即使在雨雾天也能覆盖到路桥两侧百余米的范围,假如凶手果真顺流而下的话,就要冒被人发现的危险。”
“这个疏忽确实比较大。”付暮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侯广善没有接茬,继续说道:“假如凶手反其道而行之,溯溪而上,进入山区,那么就存在如下两种可能性:1,翻越迷雾山,进入邻省;2,沿山脊往南北两个方向横向移动,逃出警方的布控范围再下山。无论是那种路线,都要求我们把侦查的目标区域扩大,甚至可能需要请求邻省兄弟单位提供必要的帮助。”
赵勇脸色凝重,缓缓点头。
侯广善补充道:“银滩市警方已经开始对目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应该很快会有结果过来。”
萧然从身后注视着罗杰的侧影,眼睛眨巴几下,露出思索的神情。
“第二起命案现场,小罗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实际的证据来支撑,但我个人认为具有很强的参考意义,”侯广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小罗的猜想是凶手作案后可能没有马上逃离现场,而是一直等到天亮才大摇大摆的走到对面的农家乐喝早茶,然后在警方接到报案出警,引发群众围观的混乱中离开。”
付慕秋冷哼一声,“依据是什么?咱们公安厅办案子,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哼,是不是奇幻看多了!”
“我暂时同意暮秋的意见,”赵勇点点头,看着罗杰,“小罗,你最好解释解释你做的猜想背后的逻辑和证据,这是推理和想象之间的界限。”
罗杰用力点头表示理解,先看了看法医倨傲的侧影,再看向专案组长,“从第一个案发现场获得的证据表明,凶手不单单胆大心细,而且具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心理,似乎把凶案当成自己的作品,是用欣赏的态度来看的,就如同一个雕刻家凝视刚刚完成的雕塑一样,而这,其实已经是精神病症的症状,是很难自我纠正的。”
“病症带来的行为习惯制约着改变,引导着凶手采取相似、乃至完全一样的手法,因此,他在第二宗命案完成后近距离观察的可能性非常高。此外,当时的调查没有找到嫌疑人的任何踪迹,结论是嫌疑人刻意避开了摄像头,对此,我持怀疑态度。为什么?因为现场毗邻公路,很多单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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