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家门口都安装了摄像头,有交通摄像头,有治安摄像头,还有私人和企业的,想统统避开,连警方都很难做到,何况犯人?我问过侯老,当地警方为了缩小侦查范围,检查视频数据的时间段是命案发生前的下午2点到次日上午8点,假如案犯8点以后离开的话,就能完全避开警方的视线。”
“逻辑上讲得通,但需要证据。”赵勇下完结论,用食指点着李雄飞,吩咐道:“小李子,你等下负责通知银滩市廖队长,让他们尽快把情况报上来。”
“周明介,你跟进潭城警方,让他们尽快收集案发前后4时之内的监控视频资料给你,拿到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过一遍。”
雷厉风行的交代完工作,赵勇用目光示意侯广善把方才的介绍完成。
“第三宗命案现场没有发现新的、跟凶手相关的线索,但是却意外的找到一些东西,展示出被害人家庭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不过,目前还不好确定是否跟案件本身相关。”
“什么东西?”萧然的好奇心被搅动起来。
侯广善笑了笑,没有出声,罗杰配合默契的接了下来,“首先,被害人家里发现两尊送子观音像,说明他们还在为二胎努力中,以夫妇二人和女儿的年龄来看,最
合理的解释是想要生个男孩,再加上男主人的名字,似乎对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有执念。其次,我们在小女孩的房间来找到很多,故事的主人公基本都是孤儿,还是历尽磨难的那种,似乎她在心理上已经的感受到父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此外,据医院反映,小女孩的背部和大腿有大面积的瘀伤和一些疤痕,致伤的时间有远有近,显然不是一两次殴打造成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杰环顾左右,稍稍提高音量,“我用软件过滤了病房的监控视频,把没有声音的部分全部略过,专门提取杜兰兰在清醒时的讲话和睡眠状态下的呓语,从中发现了这几句话——”
罗杰按下遥控器的播放键,睡梦中的杜兰兰披头散发脸涨的通红,额头满是汗珠,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呓语。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妈妈,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该死,他们都该死,让他们死!”
“侯老对我说过,‘人性的残忍和可怕总是不断的刷新你的认知,尤其是隐藏在命案背后的那些!’”罗杰把画面定格在杜兰兰咬牙切齿的一幕,缓缓说道:“杜兰兰在目击凶案的过程中,极有可能跟凶手有过交流,并且默认了父母亲得到的制裁!”
“制裁!?你把杀人说成制裁!?”付暮秋有点老羞成怒,抓住机会打击对手,“凶手以为自己是谁啊!?他有什么资格制裁别人?他是上帝吗?”
“不错,凶手确实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了。”萧然接过话头,表情严肃的解释道:“根据古今中外的案例,相当多的凶手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以暴制暴,来惩罚那些‘恶人’,而这些‘恶人’的形象往往来自童年,凶手的童年,是对其施暴者的同类。”
“如此说来,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不是可以往虐待儿童上靠?”赵勇望了望罗杰,又看了看萧然。
萧然手托下巴,看了看罗杰,“严格来说应该似乎是伤害,包含虐待、拐卖、遗弃等等。”
“那怎么解释4.18案中两个孩子的被杀?”付暮秋冷笑着反问,“有这样替别人报仇的吗?”
萧然不假思索的给出解释:“被害人家境贫寒,一旦父母死去,亲戚收养也罢,送福利院也罢,都是受苦,凶手直接出手结束了他们的痛苦,替他们做出选择。”
罗杰眉头微皱,正想开口,却看到侯广善难以察觉的摇了摇头,便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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