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夜更加深。
将军在拐角处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嘴角狠狠地抽动。
都搂在一起了,还说不认识!
此时,他怒火早已燃烧到大脑深处,他想到一个更狠毒的法子,让这对鸳鸯在绝望中挣扎!
“咳咳……”将军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对众铁甲军道:“先退下吧!”
赵一痕看着昏睡的圣女,心想,这女子武功这么高,怎么就忍受不了这点寒冷呢?在苗寨里,还在寒潭里洗澡呢!
也想过她是不是假寐,当他放开搂住圣女的手时,她竟向下倒去。
站着都能睡着!
赵一痕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当然在学堂里的学生除外。
将军见赵一痕没有搭理自己,而老者此时却回过头来,连忙爬向将军面前,院子的泥被他拖成一条深深的泥印。
老者痛苦道:“将军,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一没钱,二没势,真的什么都没有!”
将军没有说话,任由着老者的苦求,他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赵一痕身上,他面无表情,也想学着赵一痕一样冷静,但还是没有赵一痕能憋。
他忽然笑道:“这位少侠,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景昽国的将军,引领将士参加过大大小小数百次战役,杀过数十万人,却依然没有你一夜之间夺回一半疆土的能耐,还希望少侠指点一下。”
他的话里看似是夸赵一痕,其实就是想跟他说自己才是战场上的王者。
而赵一痕并不吃他这一套,心想,这一半的疆土才是开始,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在后面。
“在下姓赵,与中原王朝的皇室同姓!”
仅仅这么一句,赵一痕就没有再说下去,这句话没有毛病,毛病的是,让人无限遐想。
果然将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得罪的竟是中原王朝的皇室,虽然赵一痕没有明说,但又与明说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这儿!
赵一痕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上套了。
将军心想,难怪他能一夜之间复国,难怪他有那么多的计策,中原人各个都是变态,那皇室就更加的变态了。
但既然来到了景昽,还跟自己缠斗上,那就算你是龙,我也要把你盘起来!
现在的他,不仅仅是想让赵一痕生不如死以解自己之前的耻辱,还有他对中原皇室的挑战。
将军面色恢复,继而道:“原来是赵……赵少侠,老夫我深知不该邀请圣女和苗民来我府上做客,对此有些误会,还请赵少侠原谅,也请赵少侠收回这个玩笑!”
他的措辞相当完美,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的错误全都推给了误会,上一刻在拿刀要杀人,下一刻却说邀请来府上,还请求原谅。
至于玩笑,赵一痕深知,他想让自己灭了刚刚兴起的勐勋国。
他不仅说的完美,想的也很完美,他以为赵一痕像江湖中的愣头青,用非凡的话语就可以说服他。
只是赵一痕不仅不是愣头青,更是恶中魔鬼,杀人不眨眼都是家常便饭,说话方面更是深得其道,虽然他并不喜欢说话。
“我是来接他们回去的!”
他的话依旧不多,却是非常刁钻,不说收回玩笑的话,只说了来意。
而那个“接”字,更像是走亲戚一般亲切,也像将军说的那般,将他的客人接回家。
将军面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赵一痕闭口不谈灭国之事,就是为了和他谈条件,意思是,先把人放了,他才去灭国。
但是他岂会将这个把柄随意放走?何况七日灭了刚刚成立的国家,虽然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真的认为我无法灭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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