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梁狼狈而逃,郑信c庄江还欲去追,结果支梁亲兵从两面涌上,拼死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支梁越跑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而支梁在甩脱郑信c庄江之后,自是无人可挡,长枪挥舞,势大力沉,轻易扫开胆敢挡路的郑兵,一路猛冲,最终在部众掩护之下,破开敌阵,冲入密林之中。
待他杀出重围c逃出生天之后,听着林外喊杀阵阵,回顾四周,才恍然发现身边仅有少量部从跟随,入目皆是败亡之相,只见甲破刀钝,士卒疲倦,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惶恐之色。
我败了?就这样败了?支梁一脸茫然,感到事情发生的突然,是那样令人不可置信,恍如活在梦中。随后他心中一阵疼痛:本部人马多是他精挑细选,亲自训练多年,一手培养出来的精兵,如今却悉数栽在这里,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下面前少许。
兵卒乃乱世安身立命之本,如此大败,损失惨重,这就如同心头之肉被剜去一块,让他怎能不心疼?
再想到出发之前,自己在恩师面前信誓旦旦,放言说一定不辱使命,他不由又是一阵羞愧难当。悲怒羞愤一齐涌上心头,不由让他仰天发出一声惨嚎:“啊!!!”
一顿发泄之后,他咬牙切齿立誓道:“郑贼,我誓与汝等不两立!!”
说完,他便下令道:“走,回营!”随后拔马望北,走山道避开郑军,往吴营方向逃去了。
夕阳西下,以泽量尸,放眼望去,皆是血色。
以有心算无心,伏击开始之时,便无悬念,自支梁逃离之后,此战也接近尾声。除去部分吴骑走脱,四散而逃,其余皆被剿灭,只余少量俘虏拷问。
击溃吴骑之后,郑军没有继续追杀,而是聚拢众人,开始打扫战场。
场中,郑信高坐马上,一面四下巡视,一面指挥部众扒吴尸甲胄,穿至身上。待部众有条不紊,无需指挥时,他悄然行至庄江身侧,低头致谢。“庄将军,方才多谢。要不是将军及时赶来,在下已是枪下孤魂了。”
庄江淡笑一声,摆摆手,说道:“你我皆是郑人,听君命,为前驱,披甲上阵,征战沙场,相互扶持本是应当,为何言谢?”
郑信额首。“将军所言极是,但活命大恩如同再造,不能不谢。此恩,信将铭记于心,莫敢忘。”
随后,两人一阵无言。
良久,郑信又一次开口问道:“将军对火烧粮仓之策有无见解?”
庄江转首,凝视郑信,说道:“何故如此发问?”
郑信一脸郑重,长叹说道:“退吴重担,皆落在吾等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应对。之前拷问吴卒,得知通往粮仓之路,关卡重重,想要前往,千难万难,信不由忧心,是故有此一问。将军若有见地,不妨说来,信愿闻之。”
沉默良久,庄江说道:“佯装吴军,诈开粮仓,本就冒险。临行之前,亚卿有言,令我等带上通晓吴言之人,入吴之后见机行事。某以为,干脆诈作败军,打支梁旗号,转去粮仓。支梁乃吴相之徒,守关将校必不敢拦。”
郑信闻言,觉得此法甚妙,自无不可,曰善。
随后,待一众人都换好吴卒甲衣,便令士卒人衔枚,马勒口,不得发出一点声响,等天一黑,便高举缴获的支梁军旗,点起零星火把照亮,往粮仓进发。
是夜,群星漫天,星光灿烂。天空明亮,如大河倒悬,地面却是一片漆黑。这时,一支“吴军”行于官道,他们口咬木筷,马嘴勒布,悄无声息的摸黑赶路。
果然,正如庄江所料,这一路而来,途径几处关隘,皆畅通无阻。夜里昏暗,守关士卒隐约之间只觉关下尽是吴甲吴钩,一见此军打的是支梁旗号,遂不疑惑,亦不敢多问,若有问,皆诈称支梁之兵,开关放行,并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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