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从外面走进来,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大夫说再这样哭下去就要瞎了。
“皇上,棺材到了,皇上要不要看一眼?”
“谁让订棺材的?谁让订的?!”风无扬忽然怒吼起来,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绿腰摔去,“滚!滚!滚出去!”
绿腰被茶杯砸到小腿,碎片扎进她的皮肤刺得生疼,她猝不及防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皇上有什么资格发这么大的火!”
风无扬怒目瞪向她:“你这奴才,竟敢这么对朕说话?!”
“皇上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皇后娘娘已经没了,已经没了!皇后再后悔都亡羊补牢于事无补了!皇后娘娘是多么忠贞的一个烈女,皇上本该是最了解皇后的人,皇后那种性子,绝对不是会做出秽乱宫闱之事的人,但皇上不听皇后娘娘的解释,只相信外人的阴谋,皇上仔细想想,皇后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那朕问你,你敢发誓皇后没有做出苟且之事?”风无扬敛起眉,冷冷地看着绿腰。
风无扬的眸子冷得好似寒冰一般,绿腰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变体生凉,虽然内心已经在颤抖,但还是十分强硬地说道:“奴婢发誓,皇后娘娘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秽乱宫闱之事。”
风无扬盯着她看了几秒之后,冷笑了一声:“就算你发誓又能怎么样?皇后已经没了。”
“皇上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相信实情,在被打入冷宫的这三个月时间里,皇后娘娘心灰意冷,白天吃不饱穿不暖,晚上更是夜深露重,娘娘的肺病越来越严重,咳了整整两个多月,奴婢觉得……奴婢觉得娘娘留在这世上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风无扬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给朕闭嘴!”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绿腰被打得踉跄得后退了好几步,眼泪又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若你不是轻儿的贴身侍婢,朕早就赐死你了!”风无扬重新坐回木兰轻的床边,“给朕出去。”
绿腰敢看不向木兰轻,怕眼泪更加汹涌,她吸了吸鼻子说:“皇上,棺材已经做好了,您是不是要去看看?”
“谁让订棺材的?谁让订的?”
“可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怎么能不订棺材?皇上,您就接受皇后娘娘已经不在的现实吧!”
风无扬扭过头,那冰冷的瞳孔好似利剑一般刺穿了绿腰的心,那瞳孔中有令人心碎的悔意,他没有任何掩饰。
绿腰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外头抬棺的人还在等着,见到绿腰连忙上去问话,绿腰摇了摇头,泪水无声滑落:“罢了,你们先退下吧,待会儿再说。”
“可已经好几天了,皇后娘娘总得入棺啊。”
绿腰眉眼一厉,眼神便如刀子一般剐人:“我说的话难道不管用了吗?我说放这里就放这里!听不懂吗?又不是不入棺!”
别看绿腰平时软软糯糯,发起脾气来却令人胆寒,那一双眼睛瞪得好似要吃人的老虎一般,太监们不敢反抗,相视一眼便退下了。
绿腰看向横在院内的黑木棺,眼泪又涌上了通红的眼圈,她揉了揉眼睛,走到别处去。
外头的动静渐渐地平息了下来,风无扬看向木兰轻,这几天他日夜不停地守着她,她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身体冰凉,好似冬日里他头晕脑胀时无意摸到的宫中粗壮的柱子一般冰冷,冷得让人寒心。
可是风无扬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个性那么强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不……不轻易,绿腰说她整整受了三个月的折磨,可……这怎么会呢?她武功高强,就算将她困在冷宫之中她也能轻易逃脱啊,为什么就这么甘心被病魔折磨呢?
风无扬的心好似被挖了一个大洞,无法控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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